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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子的瞭解,雖有沾花惹草舉止,但卻無風月留情之心,在他心中卻是惦念著死去的妻子喬蓉兒。
今夜,花夫子昏迷不醒,同樣是中了驚鴻術,被幻術所蠱惑,沉浸在了春夢之中。
驚鴻春夢之中,花夫子走進了南青城的城隍廟,見到了那群被送往陰間的遊魂。
在眾多哀憐遊魂之列,花夫子再次見到了亡妻喬蓉兒。
花夫子心中驚喜,連忙呼喊亡妻,奔趕而去。
亡魂喬蓉兒扭頭探望之際,整個遊魂隊伍突然消失,無影無蹤。
花夫子奔至,卻不見亡妻,不覺猜疑是自身出現了幻覺。
然而,遊魂不見,城隍廟卻亦在。
花夫子對南青城城隍廟格外熟悉,廟院不大,卻散發著古樸威嚴之氣。白蛇會成員之一的黃全笑,便是這南青城的城隍廟廟祝。
曾聽黃全笑談及,遊魂前往地府之時,留戀陽間情,常以頻繁託夢的形式,與親人、或友人告別。若有親人或友人驚覺,亦可前往城隍廟一處,與亡魂陰陽相見最後一面。
城隍廟一別,便是輪迴轉世……
花夫子思來想去,適才在城隍廟門前見到亡妻,莫不是亡妻到了前往轉世的時限了。
適才與亡妻相見,卻是今生今世最後一次分別。
花夫子懷念著妻子喬蓉兒,曾記得與妻子喬蓉兒兩情相悅,卻被家世聯姻拆散。
喬蓉兒心念讀書郎花夫子,不甘淪為財權累屬,於大婚之日上吊自殺。
花夫子縫製血嫁衣之後,本殉情而去。後因段無才醫術救治,僥倖存活於世。
然而,苟活於世的花夫子,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念頭兒。
支撐一個人活著,並不是一口糧食、一口水,而是一個信念,或者說是一個執念。
一個信念,或者執念,是生活的動力的話。花夫子苟活的動力,便是思念亡妻。
花夫子思索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執念存在的意義,他接受了執念,所有才說服了自己,繼續活下去……
如今,陰陽一別之際,花夫子追念亡妻,心如刀絞,暗自傷感。
“亡妻,亡妻,今日陰陽一別,今世今生獨留我花夫子一人,又該如何過活?如今亡妻前往輪迴之地,換作來世她人!我欲來世與亡妻再續前緣,可來世又哪容我這般思緒?來世,不攀緣。怕,怕了,怕我不爭氣,再次苦了你。慢慢餘生再無亡妻牽絆,我心存亡妻執念,卻又不敢驚擾來世緣。這亡妻執念,難不成,要在這陰陽一別瞬間,放下。亡妻,亡妻,忘妻,忘妻……”
支撐花夫子的執念,在這一刻失去了,他再次變成了那一位不知如何活下去的那個人。
往後餘生,沒有了執念的花夫子,又該怎麼活?
花夫子在問自己,在問天地神明,也在問命運時輪。
或許,將會有一個新的執念出現,佔據餘生……
花夫子痛問之際,眼前的城隍廟消失了,然而在原地卻站著一位穿著血嫁衣的新娘。她頭遮紅蓋頭,朝向花夫子,似乎正期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