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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辛戎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荒謬向自己襲來,腦子一嗡,耳朵裡彷佛有千斤重,陡然喪失了聽覺。他無意識地伸出手,像在摸索無聲世界裡的錨點。他微微張闔起嘴,終於摸到了,一截脖子。所有的指頭都在使勁,掐進肉裡,死死掐住了帶著溫度和脈搏的,祁宇的脖子。
祁宇沒有防備,被掐得不敢動彈。他腦袋歪了一下,就被辛戎又掐了回來,哪裡來的勁,怎麼會如此大。辛戎以前一向溫柔,否定暴力,無論做什麼,都像一隻白鶴,輕盈而脆弱。此刻,辛戎的手掌竟然如此冰涼而窒息,像是要焊死在自己的脖子上。他逐漸呼吸不上來,去掰辛戎的手,卻掰不開,臉已經憋成豬肝色。他不甘心,從牙縫裡擠出句子,「你、你還不不明白嗎?我現在是、是自由身想跟你、你重歸於好。」
「重歸於好?」辛戎手上力氣瞬間洩了幾分,似乎因為這個詞動搖了。稍許,他鬆開了祁宇的脖子。
「是的,是的。」祁宇終於能夠順暢呼吸,狂點頭。
辛戎左頰漩出一個渦,笑了。
祁宇盯著他想,這樣才對,這才是辛戎該有的笑,可惜他面對如今的自己,不常笑。
「戎戎,」祁宇親暱地喚他小名,像以前那般,「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瘋子。」辛戎說,目光落在對方被掐紅的脖子上,指印鮮明。
「你怕我這樣一個瘋子?」祁宇明白辛戎有所鬆動,得意地挑挑眉,但後退了半步,大概身體自然有了警覺,「只有害過我的人,才會怕我。」
祁宇走後,辛戎上樓,沖涼換衣。在抽屜裡找袖釦時,摸到了一沓信,他抽出來幾封,拆開默讀裡面的內容。這些是辛羚當年在監獄裡的來信。即使隔著高牆,辛羚仍會與他交流,他每個月最期待的便是辛羚的回信,看見那些字,就像看見辛羚本人——遙遠清晰,堅韌又溫柔。他什麼都會跟辛羚講,甚至連鄰裡街坊的嚼舌根,都會寫給辛羚看,辛羚很耐心地回復他,鼓勵他,從不把他當懵懂的小孩,相反,會指導他,告訴他該如何謹慎地行事,有些教導,十分見效,能順利解決矛盾。每每產生迷茫,挨不住了,他都會拿出來讀讀,聊以慰藉。
祁宇來求他回頭,他並不興奮。他算是看透了,祁宇根本沒有懺悔,也沒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懊惱,這人只是愛搶奪、害怕失去,喜歡將一切牢牢控制在手心裡罷了。
辛羚告訴過他,猛獸總是獨行,只有羔羊才成群;一旦發現對方是猛獸,那就要想辦法,周旋也好,欺騙也罷,儘早拔掉它的獠牙。
辛戎看完,把信重新摺好,原封不動放了回去。
他下定決心,絕不會讓祁宇得逞。不僅,他還應該讓祁宇痛不欲生。
德比大賽前夕,為了動員各界名流,三大馬房會聯合舉辦一個慈善晚會。
辛戎自然收到了請帖,蘭迪致電詢問他是否會出席。他怎麼不明白對面心思,恰好得到訊息,祁宇這次也會參加,心裡一揣度,生了隔岸觀火念頭。
達隆在晚會舉辦的前幾天,忽然有中風跡象,辛戎去看望他,他恢復了一些,臉上還是僵硬,說話含糊不清,需要人扶著才能勉力站起來。
女助理向辛戎求助,外面小道訊息盛傳達隆行將就木,他怕威望掃地,堅持要出席晚會,可現在這樣,就算出席了也不見得會掃除陰霾,帶來好影響。
辛戎深知達隆脾性,一旦作了決定,八匹馬也拉不回。你越勸,只會越招他反感。他寬慰女助理,沒關係,避免紕漏,到時候他會全場緊隨,照顧達隆。
當晚,辛戎打扮好,先去了達隆宅邸,輔助他更衣。
他站在達隆身後,替他將束腰穿上,達隆面板鬆弛,又有一個大肚子,自然覺得不舒服,嘴裡罵罵咧咧,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