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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帶挑釁地插/-進來,「他喜歡桃花。」祁宇簡直陰魂不散,「我沒記錯吧,戎戎,你喜歡桃花。」
蘭迪不爽地擰起眉,卻不得不裝作置若罔聞。
「祁先生從哪裡聽來的,我有說過自己喜歡桃花嗎?」辛戎不慌不忙反問。
祁宇臉皮厚,樣樣要佔上風,驀地貼近,一把攬過辛戎肩,用曖昧語氣說道:「怎麼沒有呢,戎戎,你上大學那會兒,就跟我提過,你最喜歡你們校園裡開的桃花樹了,你還說,真希望春天盛開的時候,我也在,能親眼看看,飽滿像雲朵一樣的桃花。」
辛戎一噎,再次被祁宇的無恥噁心到。他越刻意提起他們的過去,越是加速消滅僅存的美好。
「怎麼,你還沒告訴這傢伙,我倆是老相好啊?」祁宇身體傾向辛戎,笑容對蘭迪示威,「沒關係,讓他眼巴巴望著也行。」
辛戎用手肘猛地頂開他,退後一步,冷笑,「說實話,要承認曾經跟你有過關係,你不覺得丟人,我覺得。」
祁宇捂著被頂疼的地方,「你——他媽的」
辛戎眼神變得冰冷,充滿指責,不單單是因為今晚,而是橫亙至今,尚未解決的任何一件事。
祁宇盯著這樣的辛戎,笑起來,面貌有些走形。
空氣中迅速積累起一觸即發的能量,彷佛下一秒就要引爆什麼。
蘭迪見勢不妙,攔在兩人之間,用肉身隔出一堵牆。
「滾開——」祁宇低吼,想要推開蘭迪,「別礙事,我和他之間的帳,你他媽算老幾,來插手啊?」
蘭迪眯起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假裝,又像是真心,「你說太快了,說慢點,說不定我能聽懂。」
祁宇剜他一眼,懶得再費口舌,想乾脆越過他,與辛戎面對面。蘭迪發現對方意圖,丟開花束,襲胸推了一掌,這掌使了力,令祁宇腳底打絆。噗嘭,玫瑰花瓣飛濺在兩人腳下。祁宇怒火直冒,撲向蘭迪,被蘭迪攔腰抱住。散落一地的花瓣,在推來搡去間,踩得看不出本來樣子。
「放開——」祁宇狠捶蘭迪背,大喊,「假洋鬼子,你他媽放手!你再不放開,老子跟你沒完!」
這喊聲引起騷動,全場視線整齊劃一掃來,鎖住風暴中心的仨。站在門口的黑人保安,也在向他們這邊張望,似乎在觀察局勢,是否需要親自出動。
僵持間,辛戎呵斥出聲,「夠了——你倆都消停點兒,是不是非要被人粗暴地趕出去才行?」
蘭迪率先響應,立時鬆了手,橫向張開雙臂,示意不再動,作乖順狀。
祁宇是頂要面子的人,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也不好再發作,攏攏領子,頷首向賓客們致笑。
左兆霖急匆匆過來,神態緊張,向除蘭迪之外的倆人賠笑。祁宇假裝大度擺擺手,隨即使眼色,讓左兆霖帶蘭迪離開。左兆霖會意,擰了蘭迪胳膊一把,抬抬下巴,示意兒子跟自己走。
蘭迪沒動,看向辛戎,似在徵求意見。
辛戎接收到目光,卻說:「蘭迪,我想單獨跟祁先生聊聊,可以嗎?」
蘭迪愕然了兩秒,僵硬地點點頭,旋即轉身走開。
父子倆走開後,祁宇笑了,自以為勝利那種。他從侍者託盤裡取了杯香檳,一飲而盡,一杯不夠,又拿了一杯。
辛戎則揮手,召來另一位端紅酒的侍者,為自己斟酒。
「什麼時候跟那傢伙好上的?」祁宇問,「上/-床了嗎?」
辛戎垂眼笑了片刻,而後抬臉,像是感到很可惜似地搖搖頭。
「祁宇啊祁宇,你這歲數是白活了吧?腦子裡成天就裝著褲襠裡的那點事?還是——你其實,特別想要我比較一下,你倆誰更經得起操啊?」
祁宇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