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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把自己變成了喻清秋。
傅珩之看了許久的花絮,看完彷彿像是不過癮似的,還把她演戲的片段合集和採訪之類的片段翻出來看。
簡不聽跟他看了一樣久,那些塵封的記憶被挖掘出來,她的心尖依舊忍不住一顫。
這些影片中的短短片段,拼拼湊湊竟是書中的她短短的一生。
《舊清秋》給她的人生中留下了太過濃墨重彩的一筆。
即便她現在清醒的知道自己是簡不聽,喻清秋和喻清清只是電影中的角色,還是會因為她們而覺得隱隱作痛。
到了電影上映的那日,簡不聽“跟著”傅珩之一起去看了。
最開始出現的鏡頭,是一身校服的喻清秋,坐在學校的天台上。
她生澀的學著大人的模樣,指尖夾了根菸。
高處風大,那根劣質香菸被她點了兩次才點著。
學著吸了一口,煙霧從唇齒間進去,在口腔裡打了個轉兒,又直接吐了出來。
煙霧繚繞間,遮擋了她的視線。
但凡是個有點經驗的人,都看得出,她並不會抽菸。
她睜大了眼,想看清什麼,卻好像什麼都看不清似的。
喻清秋。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18歲的喻清秋本名不叫喻清秋。
喻家往上盤三代,學歷加起來小學都沒畢業,取不出這樣能跟“詩情畫意”扯上關係的名字。
她原名叫喻倩楠。
喻倩楠,喻欠男。
因為頭胎是個女兒,她的父母打她小時就吵架,足足吵了五年。
倒不是她五歲那年不吵了,而是那年倆人離婚了。
兩人對她的撫養權都避之不及,最後被法院強制判給了相對更有經濟能力的父親。
喻父不情願,就把她扔回了老家,他的老母親身邊。
喻清秋自小就知道,爸爸媽媽都不要她了,那兩人早已各自成就了各自的家庭,無論在哪兒,她都是個多餘的人。
倒不是她早慧,而是祖母一個勁兒在她耳畔嘮叨這事兒。
“一個賠錢貨,難怪沒人要!”
她被祖母拉扯著長大,供她讀書,供她吃喝。
祖母不曾打過喻清秋,甚至在喻父看她不順眼朝她動手的時候還會上去拉架。
但是她嘴上從來不饒人。
喻清秋不禁安慰自己:傳說中的刀子嘴豆腐心,大概就是祖母這樣的。
開啟個電視機、電風扇之類的電器,她會因為費電而罵個半天,之後每每想起來都會拎出來罵一陣兒。
家裡的洗衣機從來都沒用過,衣服每每都得手洗,冬日用碳爐燒熱的水洗衣服,沒多會兒就涼了,以至於喻清秋每年冬天的手都佈滿了凍瘡,因為癢,被她抓破了,夏天的時候還能清晰地看到變形的骨節上細細密密的傷疤。
時不時的,她也會買肉給喻清秋補身體,可是她卻不吃,一個勁兒讓喻清秋吃,吃過飯之後,又會拿“有點好東西都讓你吃了”去說事兒,每當她覺得不順心,便會將這車軲轆話來回說上一通才自在。
就連偶爾回家的父親之所以會動手,也是因為祖母在他面前說一些有的沒的胡亂告狀。
她說:“一天到晚不好好讀書就知道玩兒,這次考試又沒考一百分!”
她說:“哪有小姑娘家家的跟男孩子玩的?不知羞!”
她說:“同樣都是讀書,你看看人家那成績,又是第一名!”
她說:“跟她媽一樣,爛泥扶不上牆的賠錢貨!”
她說:“兒啊,你什麼時候再讓我抱個孫子?”
……
無休止的嘮叨和謾罵,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