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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德被軟禁在一間雅緻的廂房中,房內陳設雖簡,卻處處透著主人的用心。
他坐在案前,目光冷峻,手中緊握著一柄木錐,這塊木錐原是他從別處撿來的柴木,經過雕琢,已經變成了能夠傷人的木匕。
當然,這也是此前呂布沒有刻意禁錮他與太史慈的自由,允許其在洛陽城中見識大都繁華,他才有這個機會去撿一塊柴木。
自從被俘虜回來以後,可以說龐德一天都沒有過過苦日子,甚至當初侯府眾將宴席,他還被勒令參加,相比於曾經被活捉的郭太的待遇比起來,不知好了多少倍。
溫侯府內遍佈勾欄部人字營的諜子,龐德無論做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這些眼線,包括手裡把玩著的木錐。
不過因其這段日子以來還算老實,只在房間裡足不出戶,每天就磨著木錐倚靠在床沿發呆,思考著人生。
呂布也就默許了他這種“危險”的行為。
此刻的龐德心中翻湧著不甘與迷茫,舊主馬騰的音容彷彿還在眼前,而如今卻已天人永隔。
“呂布……”龐德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與難言的悲痛,他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與呂布拼個你死我活。
就算被殺也是一了百了,至少不用再想那麼多。
他現在對呂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之感,理智告訴他,呂布是一位英雄好漢,無論從其武功還是品性,所表現出來的絕對是少有的世間英傑。
投靠呂布絕對是最優解,趁現在呂布還看得上他,尋常人興許都沒這個機會。
更遑論如今的呂布已貴為徵東大將軍,爵位已至縣侯,達到了大漢的頂點,畢竟大漢有些規定,非劉氏不能稱王。
待遇方面已經儀同三司,雖然沒有位及三公,卻已經有了與三公同等的禮儀、服飾、車馬等等,是一種極高的榮譽稱號。
這還是擊敗關東聯軍之後未繼續提拔封賞的結果。
可以說論起綜合地位,呂布已經遠遠甩開了十八路諸侯中的任何一個,包括盟主袁紹以及號稱大漢雙璧的朱儁,誰都不夠看。
但若論起實際的影響力,那還是袁家以及各地世家大族、土皇帝(如交州士燮、益州劉焉、潁川各士族、江東顧陸朱張等等)更勝一籌。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就是這麼來的。
可無論怎麼講,除卻少部分那些擁有特權的傢伙,呂布已經屬於全天下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舊主馬騰號稱伏波將軍馬援後人,也沒法和當代的溫侯呂布相比。
理智歸理智,但是!
呂布麾下部將殺了主公啊!
我龐德能有今天,全賴主公馬騰賞識培養,才得以前來中原會師,會見天下英雄!
怎能主公屍骨未寒,就向殺害他的人投效呢?
就在龐德仍在自我掙扎之時,房門被輕輕推開。
呂布身披錦袍,面帶微笑,緩步走了進來。他的目光落在龐德手中的木錐上,笑道:“令明吾弟,何必如此戒備?我若想害你,又何必親自前來?”
龐德知曉呂布來意,只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始終放不下那薄薄的臉皮,他底氣不足的冷哼一聲:“呂布,你殺我主公,如今又假惺惺地來見我,究竟意欲何為?”
呂布微微一笑,也不計較,時至今日,他的耐心早非往日可語,走到案前坐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推至龐德面前:“龐將軍,馬騰之死,乃是戰場上的無奈之舉。我敬他是條漢子,也敬你是位忠勇之士。今日前來,只是想與你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龐德盯著那杯茶,心中卻是一片複雜。他雖恨呂布,卻也明白對方並非尋常之輩。呂布的威名,天下皆知,而他此刻的態度,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他實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