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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十八路諸侯討伐戰造成的影響太過劇烈所致,如今的洛陽城仍未徹底取消戒嚴。
尤其是城門出入處,管控的尤其嚴格。
每一名進出的人員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批。
戰事結束以後,每日進出最多的恐怕就是城外駐紮的西涼軍將士。
當初呂布宣佈部隊進行大休,特許了有需求的將士們可以進入城內遊逛,只是固定了每日的外出名額,並且由各部都伯領隊,由伍長分管,五人成行,互相監督。
一旦發生違法亂紀情況,將會視情進行連坐懲罰。
這也是為了這些粗狂的軍士們幹出一些膽大包天的出格之事,不得已而為之。
畢竟西涼軍素來以彪悍著稱,存在著相當一部分野性。
不過或許是呂布威望太高,也或是監管連坐的威懾,數日以來,倒還尚未發生一起軍民糾紛。
就算有,大多也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非常時期,稍微有點眼力勁的百姓們,甚至達官貴人家的公子,也都不會主動去招惹這群西涼大兵。
而將士們則是受到制約,也不敢去主動招惹百姓,招搖撞市的鬧事。
形成了一種微妙的互相忌憚,互相掣肘的均衡。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不會改變,就是西涼軍打心眼裡敬服溫侯呂布。
不單單因為之前虎牢關一戰神兵天降,一擊制勝。
也因為這種新鮮的外出模式。
以前可從未體驗過,也不知道當兵除了每年,甚至每幾年才批一次的探親外出假,在尋常時期也是能出軍營放鬆的,尤其還是洛陽這種大漢最具盛名的都市。
畢竟他們是屬於戍卒,大漢有成冊的《軍律》,擅離軍營計程車卒輕則鞭刑,重則斬首。
哪怕是董卓,也從未頒佈過讓麾下將士能在休整期間離開軍營的法令。
“誒!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可有入城手令?”
洛陽城門外,成廉(呂布麾下幷州軍嫡系將領,健將之一,暫為洛陽守備將軍)麾下的城門守衛攔下了一輛馬車。
駕車的馬伕當即跳了下來,恭敬的朝馬車內說道:“老爺,我們到了。”
馬車簾子掀起,露出一張稜角分明,鬚髮皆白的剛硬麵容,正是從三輔地區火速趕回的皇甫嵩。
在他旁邊坐著的另一位老者則是蓋勳。
從下定決心放棄兵權的那一刻,二人表現的可謂是馬不停蹄,片刻都沒有逗留,也沒有絲毫留念的選擇回到洛陽,至少皇甫嵩如此。
至於京兆尹蓋勳,一路上還是有所顧忌,顯得憂心忡忡,要不是皇甫嵩一直都淡然的很,他早就慌得想從馬車上跳下去跑路了。
這洛陽誰愛來誰來,老子不做官了行不行?
隨便找個山野貓起來,貓到天下太平了為止,不然就乾脆頤養天年算了,也好過被董卓現在就弄死。
皇甫嵩透過簾子,看了眼這座千年古都,巍峨寬廣的城門,像是一張吞噬歷史洪流的深淵巨口。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想入主謀生的寶地,又是多少人慌張逃離卻逃不出的命殞,還是誰想要不可得的遺憾?
“唉……”
一聲長嘆,對清光不寐,事已至此,何乎此息,皇甫嵩緩緩走下馬車,在這馬車內外,他彷彿度過千百光陰,走下的瞬間佝僂了腰背,顯得蒼老如古稀耄耋,再不似風華雖暮,卻睥睨不驚的大漢雙璧。
他,在晚年,選擇了認命,向命運屈服,只求保留皇甫家血脈還能有所傳承。
“老友,到都到了,便別再多慮了。”
皇甫嵩苦笑一聲,待蓋勳繃著臉也下了馬車,他才朝城門守衛拱手說道:“這位小哥,老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