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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上的擋板,潛進了方文卓位於後衙的書房。
她略略翻了翻書案上的公文邸報,都無甚價值,隨即開始細細敲擊牆壁地磚,試圖確認房中是否有暗格,終於,在窗邊的花架處,發現地磚有鬆動的痕跡。
她撬開地磚,發現了一個做工精巧的魯班盒,這種木盒機關重疊,一旦暴力摧毀,會將其內藏著的東西一同毀掉,攬月無法,只得帶著魯班盒一同離開了州府。
……
無論是出於對白玉京的看重,還是單純出於炫耀的心理,壽恩伯為白玉京準備了府中最好的院落,但也只是他一廂情願認為的最好罷了。
在白玉京眼中,整個壽恩伯府的造景裝潢,堪稱災難,金堆玉砌,雕樑畫棟,江南水鄉的婉約和洛陽古都的厚重雜糅在一起,還摻雜著壽恩伯個人獨特的審美——鑲金嵌玉。
整個府邸唯一值得一提的優點,也就是佔地大了些。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白玉京,也對壽恩伯府的佔地之廣感到驚訝,它直接包了一座山頭在府內,甚至有足夠大的地方揚鞭跑馬。
這也從側面證實了壽恩伯土皇帝的地位,在這天高皇帝遠的荊州城,他仗著那點皇家血脈,成為了人人爭相奉承討好的特權貴族,只怕就連他自己,也早已被這權勢富貴迷花了眼,掂不清自己有幾兩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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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住進了西側的聽風齋,這名取得倒還算應景,院後種了大片翠綠的竹林,若有風過,颯颯風聲入耳,確實別有一番意境。
他剛坐下不久,壽恩伯府的管家便領著人端了一溜兒豐盛的飯菜過來。
“世子爺舟車勞頓辛苦了,伯爺吩咐廚房備了些吃食,都是些好克化的,世子爺不如用些解解乏。”
壽恩伯這桌酒席置得十分講究,既有白玉京習慣的燕京口味,又有荊州的地方特色菜,擺了滿滿一桌子。
白玉京只象徵性地挑了兩筷子,便令人撤了下去,他向清梨遞了個眼色,清梨隨即會意地離開了聽風齋。
少頃,清梨折返,面上還有幾分憤憤之色:“世子爺,奴婢瞧得真真的,他們將剩下的飯菜都倒進了泔水桶。”
大旱之境,尋常百姓戶無餘糧,飽受饑饉,甚至不惜易子相食,而壽恩伯府中,竟依然大肆鋪張浪費、揮霍無度,就連府中下人,都一副吃膩了的樣子,其奢靡程度,比之宮中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派人盯著府中管家和採買,摸一摸壽恩伯府的家底。”
荊州畢竟是壽恩伯的地盤,在他決意捅穿這個爛簍子之前,必須先清楚對方的底牌和依仗。
他雖一向有恃無恐,卻並非莽撞冒失之輩,不然,他也不會被昭仁帝如此看重。
接下來的日子,始終不曾公開露過面的攬月,日日尾隨壽恩伯府中的採買,試圖尋找壽恩伯魚肉鄉里的實據。
很快她便發現,即便是在大旱七月的荊州,在家家戶戶無餘糧的情況下,仍然存在不正當的黑市交易,只不過物價飆漲,非尋常人家可以負擔。
往日裡,一斗米賣五到七文,如今,竟被炒到二十兩紋銀,可即便是如此荒唐的溢價,仍有城中富戶哄搶。
至於家中無餘錢的尋常百姓,只能買最便宜的人肉果腹,以熬過這漫長的饑饉年月。
與此同時,攬月還發現,壽恩伯府的管家,與黑市中的商戶交往過密,只可惜他們每次碰面都極其謹慎,無法探聽其談話內容。
白玉京在得知這一線索後,心中產生了一個近乎可怕的猜測:他懷疑整個江陵郡的黑市交易,已牢牢掌握在壽恩伯手中。
江陵大旱七月,有人為了民生疾苦四處奔走,不顧一己之安危進京面聖;也有人趁機囤積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