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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恨,他恨死他了,那一瞬間,他想要報復他,也想要結束這一切。
實在是太累了,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右手舉起了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看著周齊驀然睜大的眼睛,和那從來不曾聽到過的嘶吼,可惜他過不來,他的忠心的手下都怕周悅會對他下手,他們攔著周齊。
又是一聲槍響,一切歸於沉寂。
可那刺骨的疼痛,依然記憶猶新,不知道到底是傷口疼,還是心疼。
齊悅猛然從床上坐起,瑞士這個季節還在下著雨,落地窗外淅淅瀝瀝,他昨天晚上大概沒有把窗簾拉好,雖然陰沉著天,總有一絲光線從縫隙中闖了進來。
齊悅拉開被子下地,走過來拉開了窗簾,初秋的第一場雨,梧桐葉也落了地。
他開啟窗戶,冷風灌入,齊悅精神一爽。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周悅已經死了,他現在,叫齊悅。
想到此,齊悅勾起嘴角,上輩子,姑且叫做上輩子吧,是自己想不明白,現在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為什麼要去執著於那些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反而像個小丑,貽笑大方。
院子響起了一聲shally的叫聲,只見一隻純白色的薩摩耶跑向了剛從大門進來的瘦削青年的身邊,那青年懷裡抱著一大包用牛皮紙包起來的東西,青年笑起來,躲開shally,道&ldo;嗨,寶貝兒你得離我遠點,你看你的爪子在外面玩兒的多髒,你daddy起床了嗎?。&rdo;
哈森太太從廚房走了出來接過了青年懷裡的紙包&ldo;ng先生,你起的好早。&rdo;
&ldo;早上好,哈森太太&rdo;青年打了招呼,看了看樓上,便進了屋子。
齊悅轉身走過去為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手指扣著桌面,這個時候,寧語大約在換鞋子,脫掉外套,接下來是他上樓的聲音,然後敲門聲,沒有得到回應,直接開門,看到自己手裡的紅酒,只聽到那先前在樓下的青年道&ldo;你一定沒有喝水就喝酒。&rdo;
伴隨著寧語的聲音,齊悅默唸完,舉杯示意一下,便喝了一口&ldo;每天你都是這樣的句子,不煩?&rdo;
寧語走到櫃子邊倒了兩杯水,自己喝了一口,走過來遞給齊悅道&ldo;我確實是煩了,我看你倒是沒煩,我還要再說一句,你既然在屋子裡,麻煩我敲門的時候你應一聲。&rdo;
齊悅笑起來,道&ldo;有什麼意義,你這樣的強迫症,就算我真的不在屋子裡,你都要開啟門看一下,有時候看被子是隆起的還要掀被子看一下我是不是死在這兒或者生病了。&rdo;
寧語皺眉解釋道&ldo;我這是。&rdo;
齊悅打斷他道&ldo;得了吧,也不知道你未來會不會發展到看看床底我是不是死下面了。&rdo;
見說不過齊悅,寧語看了看齊悅,挑眉道&ldo;不,我會看看你是不是藏衣櫃裡了,而且人本來就很容易出意外。&rdo;
齊悅打斷他道&ldo;我看你是在急診和麻醉待時間長了,考慮轉行吧,不然你這個病可能會越來越嚴重,神經官能症是總覺得自己出毛病了,你這是逆向神經官能症吧,總覺得別人出毛病了,誒?你說你每天早上一醒來,第一件事是不是想,隔壁齊悅是不是死床上了&rdo;他說著自己想到那個畫面,哈哈大笑起來。
寧語實在是說不過他,便放棄了,任他調侃,等他笑完了,道&ldo;我早上起來看你簡訊,說昨天,周先生打電話了?&rdo;
說道周齊,齊悅的臉色變天似得陰沉了起來,他放下酒杯,喝了一口水,道&ldo;對,叫我回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