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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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異口同聲。
她們的表情和語氣讓展宴初意識到也許她們下一刻也會拿來手銬腳銬把自己銬住扔到水裡,於是只好任命的踏入水中,坐了進去。
幾個宮女立即圍了上來,替他搓背的搓背,修腳的修腳。其中一個宮女試了試他烏黑的頭髮,不甚滿意的搖搖頭,竟然拿過一個雞蛋直接打在他的頭髮上。
他閉上了眼睛,動也不敢動。生怕那雞蛋流到了這熱水裡,變成一鍋蛋花湯。
唉,怎麼覺得進宮面個聖,就像這民間來的農婦被皇帝看上了要被送去侍寢似的?想想多次入宮面聖的展故,他突然覺得,他那體弱多病的老爹真是生命力太頑強了!
展宴初沐過浴,換上一身乾淨的正裝,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侍衛取來件貂毛大氅給他披在身上。展宴初換作這身打扮,頓時變得愈加高貴挺拔,英武不凡,比之進宮時,倒真是判若兩人。
“展少將軍,請將這個服下。”一個侍衛遞給他一粒暗紅色的藥丸。
展宴初接過藥丸,好奇的打量著,問道。“這是什麼?”
那侍衛面無表情,並不回他。
展宴初無奈地嗤笑了下。“好,我吃。”語畢,他一口將藥吞了下去。
守門的兩個侍衛見時辰差不多了,將殿門開啟。展宴初這才驚覺天色已晚,殿門外的吊燈都已經紛紛被點亮了,那一簇簇透過竹馬紙的冷白的光團在寒風中肆意搖曳著,雪也大了許多,紛紛揚揚的撲灑著,地上已積了厚厚的一層,依稀可見整齊的幾列腳印,是當值的侍衛所留下的。
這樣冷冽的夜色不覺讓展宴初想起了令玦在昏迷時也不忘蹙著的眉,就要面聖了,就要覲見那位性格惡劣古怪的“暴君”了。展宴初暗暗咬牙,被折騰那麼久之後幾乎被消磨殆盡的緊張重新湧了上來。
走出殿門,已有轎子在那裡等候。展宴初掀開轎簾,提靴上轎。
下了轎,展宴初隔著幾步之遙外望著那個富麗堂皇,氣勢恢宏的宮殿,只見那高懸的匾額上鍍著三個蒼勁有力的金字“尚思殿”。
“尚思殿?”展宴初低聲自言自語,暗道。這不是皇帝的寢宮麼?難道陛下已經要歇息了?那一會兒見了陛下最好還是長話短說吧!
正想著,蒲懷言迎了上來。
展宴初連忙拱手作了一揖,恭敬道。“蒲公公。”
蒲懷言微微頷首,又走到他跟前低聲問道。“那畫冊展少將軍可都看了?”
展宴初登時漲紅了臉,忙應道。“是,是。”
蒲懷言會意地點點頭,對著殿內喊道。“陛下,展少將軍到了。”
殿內靜了一刻,傳來一聲聖諭。“讓他進來。”
那聲音裡帶著近乎蠻橫的威嚴,冰冷低沉,卻著實順耳,像是漫長嚴寒過後終於破冰的清泉一般,強硬中透著些許撓人的疲倦。
展宴初噯出一口白霧,大概他是等這一聲等的太久了,竟覺得一個男人的聲音恍如天籟。
那兩扇雕花大門在他面前被緩緩拉開了,發出一陣綿長的吱呀聲,展宴初的心跳隨著那開門聲驟然加快。
他攥緊拳頭,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救出父親!
展宴初脫下大氅,交由一邊的侍衛,然後撩袍入殿,重重一拜。
“臣展宴初叩見陛下。”
令玦坐在龍座上,看著方才因為聽到蒲公公傳話心下一驚被他不慎劃花的奏摺,不著痕跡地緊了緊手中的筆桿。
良久的沉默。
展宴初跪在地上,許是寢宮內建著大量的火盆的緣故,竟覺得口乾舌燥,身上也越來越熱,難受得緊。
他見令玦許久未給回應,難耐地抬頭,有些困惑地打量著令玦。令玦顯然也是沐過浴了,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