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妾室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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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身邊的丫鬟,在老夫人身邊有幾分面子情,夏氏是謝家家生子,在下人裡有些門路,柳氏的父親算得上是寧安侯的親信,至於崔氏……崔氏……”
“這些人裡你最忌憚的就是那位宅鬥梟雄,因為她夠狠,夠豁得出去,夠沒有廉恥。”趙肅睿都不用看,就知道阿池在想什麼。
阿池沉默了片刻,小聲說:“她恩將仇報背棄姑娘,只人品一條就是最下成的。”
“小人有小人的用法,想要用他們,就決不能怕他們。”
滿朝文武有幾個真正的正人君子?對於那些小人不過是以權勢引之,以財帛誘之,以皇威懾之,一旦有一天他們對權勢財帛的渴望大過了對皇權之威的恐懼,那就可以殺了。
想起了幾個自己曾經殺過的人,趙肅睿打了個哈欠:
“你去後頭看看她們哭完了沒有,哭完了就帶過來。”
“是,姑娘。”
阿池出去了,趙肅睿站起身用沈時晴的身子伸了個懶腰。
桌上擺著圖南送進來的茶點,一碟烤成金黃的糖薄脆上灑著芝麻,一碟去了內外皮子的核桃仁兒,一碟蜜棗,還有一壺氤氳著香氣的菊花茶。
趙肅睿看了一眼,嗤之以鼻:“也就是沈三廢這種窮酸人家養出來的女人好吃這種東西。”
隨手拿拈起一枚蜜棗放在嘴裡吃了,又連吃了兩塊糖薄脆,喝了半壺茶,趙肅睿癱在沈時晴坐慣了的文椅上長出了口氣,又抓了把核桃仁兒咔嚓咔嚓吃了起來。
寧安侯府的這處小莊子前後不過四進大小,還沒半個朝華苑大,在他眼裡就是連個屁股都騰不開的地方,就這麼點兒個小地還被塞了四謝鳳安的小妾過來,加上丫鬟婆子足足十幾個人。
抬頭看看窗外,景色實在是乏善可陳,趙肅睿有些奇怪,沈三廢住在這種地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竟然沒被逼瘋了。
“咔嚓咔嚓……”
又喝了口茶,趙肅睿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秋日裡新開的甜絲絲的魏紫姚黃給圍住了。
“也難為了這沈三廢,變著法兒讓自己活得自在,可惜這些聰明勁兒就是沒讓她過得好。”
人生在世,哪有不爭的道理?
苟且偷生所換來的一時的安然就如一個薄胎瓷盞,說碎了就碎了。
正想著事兒,趙肅睿便聽見窗外又隱隱有哭聲傳了進來,他隨手把手裡的杯子砸了出去:
“圖南,你帶人看好了,誰敢再哭一聲立刻拖下去給我扔河裡!”
守在門口的圖南應了一聲。
站在院門口的幾個謝鳳安的妾室先是被迎面砸過來的杯子嚇了一跳,又聽見一向寬仁的少夫人突然疾聲厲色,都有些茫然無措。
幾個人中只有一個女子沒哭,她左右看看,笑著說:“各位姐姐,咱們來了莊子上,還是聽著夫人差遣吧,就算再想孩子,也得先把淚水往肚子裡流。”
聽見這話,阿池霍然轉頭看向那個穿著青綾襖的女子。
那女子只對她笑笑,沒說話。
胳膊撐在床邊的案上看著外面的眉眼官司,趙肅睿立刻就知道了那個看著極和善的女子就是被他稱作“女中梟雄”的崔錦娘。
其他幾人來見這個被關在了城外莊子上的主母,心裡都存了試探的意思,原本哭的兩分真八分假,聽崔錦娘提起孩子,想起她們被逼著硬生生骨肉分離,眼眶裡的淚倒有了八分真。
夏荷一貫有些不管不顧的潑辣,當場就要嚎哭出聲,卻被人死死摁住了嘴。
安年年抱著她的頭,在她耳邊小聲說:“別聽崔姨娘的攛掇。”
最後進來的柳甜杏還是想哭,卻因為沒人帶著,心裡又有些害怕,只能咬著自己的帕子。
這些女人真不哭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