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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晚上她被通知那件事,也是震驚不已。要知道軒哥兒尚未娶妻,倘若被人知曉竟在表妹祖母的壽辰上與表妹的丫鬟發生關係,那這名聲可就臭了!
再者,紫蘇是若姐兒身邊的丫頭,這傳了出去,也只會說是若姐兒管教不善,說不定還會誤以為若姐兒也是那般不知廉恥之人。
她並沒有存著將若姐兒嫁給軒哥兒的念頭,所以出了這種事,明蘭問她要怎麼處置,是發配到莊子上還是索性就送給軒哥兒,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處死紫蘇。
不是她心狠,而是隻有死人,才不會掀起風浪。
她認為,紫蘇不過是個丫鬟,就算無故死了,給她家裡人一些安撫的銀子也就罷了,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女兒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林若言抬手抹去臉頰淚水,倔強道:“紫蘇她絕不是那種人,她是被陷害的,她是枉死!我若不幫她查出真相,為她昭雪,我一輩子都於心難安!”
劉氏氣急反笑,“好好好,你要查,你要查!你查了,丟得是整個侯府的臉,丟得是你表哥你舅母的臉!你表哥尚未娶妻,如今又在國喪期間,他還要考取功名,若被傳出這樣的醜聞,你認為,以後還會有誰肯嫁給他,你麼?!又認為他如何能在朝堂站穩腳跟?到時候,不說你心裡愧疚,你舅舅和你舅母也要恨死你!”
“表哥若真做出那樣的事情,那就是他罪有應得!”林若言咬牙,儼然將紫蘇的死責怪到了劉文軒頭上,而後又道:“但倘若他也是被人設計陷害,又怎麼會不被世人理解?!”
“他被誰陷害?!他就是喝醉了酒做錯了事兒!再說紫蘇有何冤枉的?她就是想攀龍附鳳,結果奸計不能得逞,才會跳湖自殺!”
“不是。”林若言尚未反駁,林昭言就站了出來,緩聲道:“昨晚是我讓紫蘇去看錶哥的,不存在她心思不正這回事兒。”
林若言這才發現她,眸中怒火四射,“林昭言!你昨晚不是說跟紫蘇一起去看文軒表哥麼!結果你人呢?!”
“你先冷靜下來,別衝著我發脾氣。”林昭言看著她,儘量平和道:“紫蘇的事情是個意外,但也可以說是人為。總之,我會幫你一起查出真相。”
“昭言!”劉氏氣急,“你又跟著瞎攙和做什麼?昨晚你在哪兒,你知道什麼!”
林昭言無視劉氏的怒火,淡淡道:“母親,這件事一定要查。因為,那背後之人想害的不是紫蘇,不是表哥,而是……若言。”
“什麼?”劉氏和林若言皆被嚇了一跳。
林昭言點點頭,“逝者已矣,爭吵無益。我們都先冷靜下來,回屋再說。”
她知道昨晚紫蘇的死多半是劉氏造成的,因為馬氏不是那般心狠之人,就算出了這種腌臢事兒,盧氏不肯收了紫蘇回去,那也最多被髮賣出府。
只有劉氏,為了林若言的聲譽,為了孃家子侄的前程,才會做出這樣心狠手辣的事兒。
她並不想追究紫蘇死亡的真相,那不過是讓劉氏和林若言母女離心,讓宛姨娘和林行言小人得志,讓她更加如履薄冰。
她想要查的,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要害得三房和林若言身敗名裂。
母女三人回了屋子,劉氏和林若言都儘量隱忍著怒氣,盯著林昭言,問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林昭言便將昨晚的狀況逐一分析給她們聽。
她沒說是因為自己察覺不安才會留意的話,也沒說遇到陸言之的事兒,只道:“昨晚的壽宴異常喧鬧,按理說皇宮裡出了喪事,這壽宴只能意思一下,不該那麼大肆慶賀。可昨晚席上有幾個人,就像是毫不避諱,男客那邊可以聽到不停的勸酒聲。雖然後來我離開了一陣子,但回來就聽說祖母也喝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