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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的錢雖然苦,可好過沒有啊!
更令商亮苦惱的是這種活也不多。商亮在閒暇的時候聽說,黃鱔,泥鰍等很值錢,他就早出晚歸的去挖。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而早起的人有事幹。每天傍晚回來,他都能開心的把勞動成果認真的裝在桶裡,第二天讓女人拿到菜市場去賣,而女人每次回家都會帶幾個蘋果給兒子吃,那是商亮吃過的最甜的蘋果。也許是自己勞動換來的吧!女人順便也會買點肉,改善一下生活。
這個時候,商亮家裡已經有5口人了,他還有個弟弟和妹妹,不巧的是妹妹沒有養活,主要是太窮了。而這個時候弟弟也已經很大了,上了小學,都快畢業了。只是他不喜歡賺錢,他喜歡花錢。所以商亮有時也會給點錢弟弟去買零食,畢竟那是他的親弟弟。高中的日子,是緊張繁忙地 ,但商亮還是喜歡賺錢,\"經濟決定上層建築!\"這是母親告訴他的,他記在心裡,加上他從小跟著母親,親眼目睹母親田裡勞作的辛苦。所以只要放假有空,他就去:割草賣給養魚池,2分錢一斤,多勞多得。網龍蝦去賣等各種他能賺錢的活。賺錢是他最開心的日子。有錢後,能夠不用求男人要錢買自己需要的輔導材料。商亮是倔強的,十分好強。也許這點像母親吧!
高二的暑假,母親為了賺更多的錢,在幹完自己家農活後,答應村裡的鄰居,把他家的田插完秧,給120元。母親是勤勞的,可是一個人總歸難做完。商亮就跟著母親一起幹,他乾的並不比母親少,母親太累了,他不但想賺錢,更想幫母親分擔壓力。
夏天總是很炎熱,就在幹完的傍晚(天還沒有黑!),商亮決定去大河裡洗洗,田野中心有一條大河,以前的河水是清澈的,河裡都是沙子,非常乾淨。自從建房子需要沙子後,村裡那些狠人就每天日日夜夜抽沙,天天可以看到“神牛拖拉機”在河裡收貨,那些狠人不停的掠奪,賺了很多錢,商亮每次看到他們數錢,心裡就羨慕的顫抖。總歸只有羨慕的份,商亮只能辛苦的賺自己能夠賺到的錢。
炎熱的夏天,河裡洗澡,游泳的人很多,突然聽到:救命···救命,商亮循聲跑去,是堂哥,他在河中心一步步往下沉,商亮也沒有考慮那麼多,游過去拉堂哥的手,可堂哥太重了,不但沒有拉動,反而被堂哥抱住了,他死死的捆住商亮的脖子,像瘋了一樣,不停的把商亮往下按,方便自己探出頭呼吸。後面商亮才知道:在求生面前,任何人都是瘋狂的,只要自己活著,管不了別人,這就是人性。
商亮是會水的,雖然他在不斷下沉,下面的水特別的冷,雖然是夏天。商亮的腦意識還是清醒的,他用力掰開堂哥的手,快速遊離堂哥。然後看到堂哥在下沉,他馬上喊人,最後跟另外一個大個子一起救起了堂哥。堂哥有了這次經歷,再也不去游泳了。其實這樣的經歷,商亮也有過,那是他10歲的時候,跟著大孩子在水庫游泳,腳抽筋,人不停的往下沉,可是求生的願望,讓他不停的往上衝,最後在耗盡體力往下沉的時候,還是一個高個子看到不對勁,拉起了他。所以,商亮其實是怕水的,可天生善良的他,看到堂哥的溺水,還是勇敢的去救他。村裡很多老人都說,善良的人天不欺。也有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水是好的?壞的?商亮一直在思考。但是他知道,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去河裡洗澡。那種離死亡很近的絕望,他不想再經歷了,太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