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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鬧得這麼僵,明顯不是她能打擾的氛圍。
徐婉看著他不冷不淡的模樣,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整個人處於狂暴的邊緣,手掌啪的一聲拍在大理石桌面上。
「傅泊淮,你是啞巴嗎?這就是我從小到大教給你的教養和禮數嗎?」
對面的人眼皮都沒掀一下,將領帶慢慢疊好,放進西裝口袋,然後抬頭看向徐婉:「張姨,重新倒杯茶來。」
「誒,好。」
滾燙的熱茶重新擺在徐婉面前。
傅泊淮眸底蘊著寒潭,薄唇抿成一條線,無聲對峙許久才開口:「我不覺得她給傅家帶來了麻煩。」
「自私狠毒,連親生父親都能下得去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傅家的臉都被丟盡了,還說不是麻煩!」
「那些謠言是真是假,您應該最清楚。」
徐婉臉色微怔,捏著杯壁的手慢慢收緊,語氣比剛才更重:「我清楚?我只知道無風不起浪,這些事情多少跟她脫不了幹係!」
傅泊淮冷笑一聲,眉宇間的陰鬱更濃,嗓音低沉,宛若藏著駭人的風暴:「這陣風難道不是您掀起來的嗎?」
周遭的溫度再次下降,桌上的兩人互不相讓,兩股強大的氣場碰撞在一起,在中央形成無形的分界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婉聲音尖銳了些,試圖轉移視線,「阮惜玥到底有什麼魅力,把你變成今天這樣,都敢質疑到我頭上了。」
傅泊淮拿出手機給賀景梵發去訊息,壓下煩躁:「我不想跟您撕破臉,輿論的事您最好不要再插手,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
徐婉雙眸驀然睜大,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看著他:「好啊,我真是教了個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要跟親媽撕破臉。」
落地窗外寒風蕭瑟,前院的枝椏任由擺布,他們連過年都沒回來,老宅已經不能用冷清來形容了。
「媽。」傅泊淮眼尾下壓,下顎線輪廓凌厲,開口擲地有聲,「您也是女性,她在受到千萬人詆毀的時候,您連一絲愧疚都沒有嗎?您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後半句聲音驟然拔高,幾乎是吼出來的,連帶著阮惜玥的那份怒氣也一同發洩出來。
她承擔的所有痛苦,他恨不得轉移到自己身上,哪怕為她減輕半分。
背後的推手太過高深莫測,他讓人查了很久都毫無頭緒,直到將傅氏作為誘餌丟擲,趁機把傅氏內部清理乾淨,對方才露出馬腳。
徐婉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傅家的未來著想!」
為了你好這四個字還真是通用的藉口,當愛成為枷鎖,只會化作利刃刺向最親的人。
傅泊淮自嘲般地仰起頭,殘忍地戳破事實:「所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或者說是眼線?生怕傅氏脫離您的掌控,是嗎?」
徐婉神色突變,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語氣也不似剛才那麼有底氣:「別忘了是誰把你送上現在的位置!」
話音剛落,傅泊淮慢慢站起身,嘴角勾起慵散的輕笑,一字一頓地說:「那好,還給你。」
之前從未反抗過,不是他不敢亦或是不能,而是沒必要。
他生來淡漠,心如磐石,親情在他看來也只是血脈的延續,可有可無的存在。
生活不過是一潭死水,萬物不抵凜冬之寒,按部就班,掙脫與否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站在高深的圍牆之上,俯瞰眾生,腳下的領土無人能入侵,沒人值得他掀起波瀾。
可阮惜玥的世界是有溫度的,有他嚮往的春夏秋冬和柔軟新奇。
對他來說,太有吸引力了。
彷彿只要呆在她身邊,寸草不生的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