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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注意了一下，只有你一個人仔細研究了公司發到你們每個人手上的，舍裡馨爾中標的創意圖紙。感覺怎麼樣？&rdo;
&ldo;我覺得，新穎、簡約、充滿人性化。&rdo;
湯蒙澤點了點頭：&ldo;你認為他們為什麼能做到這樣？&rdo;
&ldo;也許因為是外企，理念不同吧。&rdo;
&ldo;我們設計院年年安排出國培訓，有留洋背景的員工也比比皆是。到底是什麼限制了我們的思維？&rdo;湯蒙澤的語氣中含著一絲明顯的不以為然。
田木嬌不知道他這些話用意何在，只好扁了扁嘴不敢回話。
湯蒙澤見她負荊請罪的模樣，輕鬆一笑：&ldo;別緊張，我只是想找個人聊聊，悶得慌。&rdo;
田木嬌鬆了口氣，才敞開心扉：&ldo;嗯，也許，是企業文化和制度不同。&rdo;
&ldo;就是這樣！&rdo;他洩憤似的將手裡厚厚的演講稿往桌上一扔，&ldo;什麼檢討會！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看一下別人的優勢在哪裡。&rdo;
田木嬌抬起頭，費解得看著湯蒙澤。他這是在下屬面前抱怨公司領導的決策？
看來即便年到三十，也會有任性狂妄的時候。
她揚了揚嘴角：&ldo;我只知道，改變環境那麼難，不如用心改變自己。&rdo;
湯蒙澤目光一滯，輕柔得投向她。有些情緒在其中忽而凝聚忽而散開，最終瞥開視線的時候，深沉的眸子裡有一絲顯而易見的嘆惋。
他往玻璃辦公室外頭掃了一眼：&ldo;你看看外面那些人，一個個只哭喪著臉就以為盡忠盡責了。不像你，還知道研究一下別人的圖紙。&rdo;
他明顯的褒獎讓田木嬌受之有愧，她臉上一熱低下了頭。
只有她心裡清楚，她會悉心鑽研，並不僅僅出於學習和討教。
最重要的是，那是祈風一的公司。
湯蒙澤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些端倪，瞭然一笑：&ldo;下班了，走吧。&rdo;
兩人一起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所有人頓時收回目光，埋頭做出忙碌的樣子。
辦公室的百葉窗並沒有閉合，兩人談話時忽而凝重忽而失笑的狀態一目瞭然。
田木嬌埋頭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用想也知道每個人心裡都揣著一幕小劇本。
譚小西的目光始終追隨在她後頭，帶著一絲恨之入骨的意味。這讓她如鋒芒在背。
湯蒙澤收拾好了東西，恰好與田木嬌一道下班。
真的只是湊巧而已。
這個時間的電梯很擠，人與人近得能感覺到頸脖後頭吹來熱乎乎的鼻息。
沒有人說話，這感覺非常難受。
一走出電梯，田木嬌暗自大口喘息了幾下。
&ldo;你不舒服？&rdo;湯蒙澤緊隨其後。
&ldo;沒有。&rdo;田木嬌漲紅著臉。
湯蒙澤的目光透出一絲憂心：&ldo;我送你吧。&rdo;
&ldo;真的沒事。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呼吸吹到別人脖子裡。&rdo;
&ldo;所以你屏氣了？&rdo;
田木嬌點頭。
湯蒙澤啞然失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腦袋：&ldo;你的小怪癖還真多。&rdo;
&ldo;嗯？還有什麼？&rdo;
湯蒙澤轉了目光，向前平視邊走邊說：&ldo;別人對你說話的時候，你的眼神會落在別人的嘴唇上。你吃魚的時候從不直接啃，會用筷子剃下魚肉放進嘴裡。你要是病了，絕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