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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
豐頤盯著自己流血的胳膊,把手臂伸出去,任由屬下給自己包紮。他已經出現失血失溫的症狀。這兩種疊加在一起,好像致命的毒藥,慢慢在他的體內發生作用。
豐頤的視線有些模糊,周圍的建築物在他的視線裡好像鑲了金邊一樣。這條熟悉的街道分裂成兩條,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往哪裡走。
他的手臂在戰場上被洞穿了,他簡單的包紮就啟程回京都。一路換了四匹馬,進入玄武大門之後,他的力氣彷彿全部被抽走了。
“豐副將……”
豐頤的腦袋一垂,好像突然被敵人從後面一槍捅破心臟。下屬策馬靠近他,在他的鼻端下探了一下,還有溫熱的氣息,下屬鬆了一口氣,連馬匹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昔日戶部侍郎上吊之後,他的位置很快被人搶坐了。唐雲意認為當初三法司憑藉著死不對證和一些書信就蓋棺定論,實在不妥。
當然這也不能怪任何人。陛下逼得太急了,所有人都迫切希望找到一個替罪的羔羊來結案。而他們也知道,像他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炸了天樞,他只是噱頭,最後順藤摸瓜查到了戶部侍郎,隨著他畏罪自殺,驚天動地的天樞爆炸案就此結束。
“太潦草……”,此時的唐雲意認為天樞爆炸案破得太潦草了。當時的他恨不得早早結束,刑部天牢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已經換了一個戶部侍郎,他的線索又斷了。他把天樞爆炸案的卷宗翻過,根據戶部侍郎在與人的書信中的交談,是他策劃了一切。他利用職務之便,弄到了白糖和硝酸,又收買工部的人,將白糖和硝酸運進天樞裡面埋藏起來,等到時機成熟,他引燃了白糖和硝酸。而與他勾結的工部叛徒早就被他滅口了。
至於炸了天樞的理由未說。
而這位戶部侍郎在收到唐雲意已經破了天樞爆炸案之後,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於是在三法司帶人捉捕他的路上,上吊自殺了。時間掐得很準,就在他們進去戶部侍郎官邸時,這位戶部侍郎剛好嚥氣,好多證據都沒有來得及銷燬,連同屍體被三法司的人帶回去。
幾年後再仔細鑽研這個案件,疑點重重,好像一切都那麼巧合,又好像在掩飾什麼,又或者說在保護什麼人?
保護他?唐雲意走在荒敗的小路上,突然停下來。他更加傾向於為了保護某些人,戶部侍郎以身試險。而當時陛下限定期限,大家的腦袋上懸了一把鍘刀,人人自危。天樞爆炸案早早結案。
“為了保護誰?如果是我自導自演了一齣戲,這點白糖根本不夠炸天樞……”,唐雲意翻看了戶部侍郎的信件。裡面購買周旋了多少白糖都有跡可循。而且他唐雲意沒有理由炸天樞?
唐雲意從天樞爆炸案轉移到了付闋身上,這個分裂出付離人格的男人沉睡了快二十年,又在某一年中甦醒過來,與他合謀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除了炸天樞,他實在想不到他與付闋幹了什麼。
天樞爆炸案的線索被抹掉了。唐雲意如海底撈針,索性回去找付闋。
他回到唐家小院的時候,付離剛好開啟窗透氣,他穿了件外衣,還沒扣上,露出精壯的胸膛,隱約有汗水的痕跡劃過線條流暢的肌肉。
付離開啟窗戶有點突然,唐雲意正好站在視窗,床上的唐雲薇縮在被褥裡,裸露圓潤白皙的雙肩,雙眼緊閉,臉紅得像蘋果。
付離的臉唰的紅了,好像母雞下蛋,他立刻關緊的窗,穿上衣服出來。
唐雲意略有尷尬和可惜,那麼香豔的畫面只看到了結尾而已。
付離把他逼進牆角,兩人站在濃墨般的樹影下,怒目相對。付離幾乎把唐雲意限制在自己的一個可控的範圍內。
唐雲意捂住鼻子,一臉嫌棄,“大哥,你能不能先把身上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