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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高警員急忙叫住蘇乙,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師弟,籤個字而已,需要拿回去研究這麼麻煩嗎?這有什麼好研究的?”
“我們o記做事,就是這樣。”蘇乙笑呵呵道,“高師兄你還有什麼事嗎?”
高警員盯著蘇乙的臉看了會兒,道:“師弟別玩了,大家都很忙,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你這樣只會讓你我都為難。”
“高師兄說話我怎麼聽不懂啊?”蘇乙故作詫異,“我們正常走程式而已,哪裡談得上什麼為難不為難的?”
“瑪德你耍我?”高警員的臉徹底黑了,也不再偽裝,指著蘇乙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跟我玩這套?信不信我玩死你?我進警隊的時候,你特麼還穿開襠褲呢!”
蘇乙對高警員不屑一笑,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高警員冷冷對著蘇乙的背影一笑:“小小警員,以為進了o記就拽了?跟我玩?看誰玩得過誰!”
出了旺角警署,蘇乙自行打車往案發現場的酒店趕去,儘管他對查案一竅不通,但還是想親力親為去試試。剛才的事情,已被他暫時拋到了腦後,儘管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絕不算完。
職場上有種人,他做事沒能力,但壞起事來卻綽綽有餘。
果然,他剛到酒店門口,就接到了呂明哲打來的電話。
“聽鄭署長說,你仗著自己是o記的人在旺角警署橫行霸道,不把下面的兄弟放在眼裡。還說你不想接這個案子,對他們百般刁難,故意推脫,磨磨蹭蹭一早上,什麼也沒做就走了,有沒有這回事?”電話裡呂明哲的語氣帶著點調侃的意味,顯然他猜到其中貓膩,並沒有相信那邊告的黑狀,只是找蘇乙瞭解情況來了。
“怎麼會呂sir?”蘇乙笑道,“我現在拿著交接檔案剛到案發現場,交接單上,他們可是簽過字的。”
電話那頭,呂明哲愣了一下,眼中已有了笑意:“哦?你把交接檔案拿走了?”
“是啊呂sir,交接案子需要把走訪證人、勘察現場、核查證物等等一系列程式全部走完,才能在交接單上對應的每一項上簽字確認。”蘇乙一本正經道,“現在旺角警署在每一項上都簽好了字,就等著我簽字確認了,這不就代表著他們已經帶我走完了所有程式?既然如此,說我不想交接案子,還說我什麼也沒做,不就純屬胡說八道了嗎?”
呂明哲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沒想到,蘇乙雖然年輕,卻懂得抓關鍵問題。
旺角警署是對方的地盤,蘇乙如果在那裡跟人家鬥,無論發生什麼,人家怎麼說怎麼算,再怎麼冤枉蘇乙,蘇乙也根本百口莫辯。
到時候事情辦不成,還惹一身騷。
就算呂明哲心裡清楚蘇乙是被人欺壓,但沒什麼證據的事情,又不算是什麼要命的大事,不值得也不至於鬧得滿城風雨,到最後只能是和稀泥,以蘇乙受點委屈為結果了結這件事。
可現在,蘇乙現在把最關鍵的交接單拿出警署,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交接案子的交接單一般都是該走的程式都走完了,才能簽署的。
但現在警隊裡風氣不好,下面的人為了圖省事兒往往早早就準備好交接單,提前簽好字,雙方一碰頭,口頭一說,就算是交接過了。
這麼做明顯是違規的,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又沒人追究,這麼做自然是省時省力。
但現在的情況明顯是有了齷齪要扯皮推諉,於是這一個小小的交接單,就成了旺角警署的把柄。
他們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死豬不怕開水燙,案子不交接了,留下自己查,這樣就不存在交接的程式,自然也就沒有違規的問題了,至於你們o記,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