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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能說明什麼?&rdo;趙寒山不解。
童湘垂下眼睛,遮住了眼裡的情緒,道:&ldo;一個已經準備好迎接死亡的人,又怎麼會耗心費力地佈下一個個謊言呢。你們的出現,不正是遂了他的心願嗎?&rdo;
趙寒山皺起眉頭,審視了童湘片刻,忽然道:&ldo;果然不愧是心理醫生,你們很善於抓住人的心理,知道怎麼找到他們防禦的薄弱點,然後發起進攻。&rdo;
童湘無奈地笑道:&ldo;我是醫生,我要做的是治癒病人而不是攻擊別人。我只是說出我自己的看法,相不相信全在於你。之前和唐軼接觸的時候也曾偶爾聽他提起過你,我相信你會查出真正的真相,給每個人應得的答案。&rdo;
童湘離開後,趙寒山獨自在辦公室裡坐了兩個小時,陽光從牆邊的櫃子上漸漸移出窗子,遠處的天空如一塊深青色的的幕布,在慢慢地將什麼東西遮蓋。夜幕降臨之後,幕布之上終於閃爍出一兩點星光,微弱,但足夠引人注目。
趙寒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等那邊接通之後,直接說道:&ldo;繼續治療吧,就在本市。&rdo;
治療的場地就在公安局,趙寒山向上級申請之後,挪出了一間大會議室。
陸白對趙寒山同意治療並不感到意外,雖然他急於破案,雖然他幾乎篤定自己是兇手,但自己相信他的為人,相信他作為警察對心中那份信仰的尊重。
在進會議室之前,陸白對站在會議室窗外的趙寒山由衷地說道:&ldo;謝謝。&rdo;
唐軼緊趕慢趕氣喘吁吁跑到會議室外面的時候,治療已經開始了十分鐘。趙寒山正眉頭緊鎖,不放過會議室裡沙發椅上陸白的任何一絲細微的反應,就連唐軼來的時候他都沒有怎麼注意到。
會議室裡,陸白表情痛苦,似乎正在經受著巨大的折磨,沒有人知道他在記憶深處的秘密黑洞裡經歷著什麼。
童湘額頭早已布滿汗水,她知道這一次治療對陸白來說尤為重要,更加不敢懈怠。
忽然,陸白劇烈掙紮起來,雙腿不停地亂蹬,像是要逃離什麼。唐軼在窗外看得整顆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童湘在一邊溫聲引導,陸白終於慢慢安靜下來。隨後是一陣長時間的靜默,童湘接連提的幾個問題陸白都沒有反應。童湘幾乎以為陸白會這樣就此在睡夢中死去,治療也會徹底失敗。
她顫著手,正在猶豫要不要強行把陸白喚醒。陸白突然開口了,只說了兩個字:&ldo;是你。&rdo;
童湘遽然鬆了口氣,引導著陸白慢慢醒過來,隨後扭頭衝著趙寒山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這場戰鬥,她和陸白都贏了。
等童湘從裡面開了門,唐軼第一個沖了進去,扶起仍然臉色蒼白的陸白,伸手拭去他眼角不知何時流下的一滴眼淚,問:&ldo;都想起來了嗎?&rdo;
陸白神色複雜,目光裡包含了太多的情緒,以至於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以哪種情緒面對唐軼,最後總算是像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巨石似的,對唐軼說道:&ldo;現在,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rdo;
據陸白的說法,三年前下著秋雨的那個晚上,他確實出現在了城北的那個水泥屋附近,不過他只是站在另一邊的巷子裡遠觀,之後不久就打算離開,但是在離開之前被人襲擊,等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躺在家裡的沙發上,手裡握著一把染血的手術刀。
沒過幾天,電視上報導了在城南樹林裡發現屍體的新聞,那個時候,陸白開始懷疑是自己殺了人,這種懷疑與日俱增,到最後變成了確信。
趙寒山對這種說法完全不相信,這太荒謬了。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輕易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