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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白說出的話卻讓那巨石瞬間消失:&ldo;我沒有做。&rdo;
唐軼暗自鬆了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來,道:&ldo;我會去調查清楚的,就算趙隊不讓我查,我也會去查。&rdo;
陸白卻搖了搖頭,道:&ldo;你查不出來的,三年前趙寒山沒能查出來,現在再去調查也是徒勞。&rdo;
這件事情的答案,本就在我心裡。陸白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ldo;可是……&rdo;唐軼還想再說什麼,走廊裡傳來一聲怒吼:&ldo;唐軼!&rdo;
唐軼嚇得一抖,好像又回到了剛來到警隊時被趙寒山訓斥的時候。他只能對陸白說了三個字&ldo;相信我&rdo;,然後匆匆跑了出去。
趙寒山申請延長了對陸白的拘留,但過了幾天之後,調查沒有一點進展。對王老四進行再一次的審訊之後,他終於承認自己根本沒有看到過照片裡的人的正臉,也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這個人就是陸白。
起初他斷定是陸白,也只是覺得他們身形相似而已。
這一次,王老四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和陸天和拼了個魚死網破。陸天和雖然獲罪,但他也以敲詐勒索罪被逮捕。
陸白很快被釋放,但被趙寒山要求最近一段時間不能離開t市。所謂的證據不足並不能消除他對陸白的懷疑。
唐軼送陸白回了家。
進了家門之後,唐軼抱著雙臂,目光灼灼地盯著陸白,道:&ldo;說吧。&rdo;
陸白茫然:&ldo;說什麼?&rdo;
唐軼一副要在家裡搞一場審訊的樣子,道:&ldo;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解釋的麼,你說你對你爸的所作所為不知情,可他為什麼那麼篤定照片裡的人是你?&rdo;
&ldo;唐軼,&rdo;陸白認真道,&ldo;這些事情我不想再瞞你,只不過現在我的心裡也有疑慮,在我找到答案之前,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等到一切的謎團都解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rdo;
&ldo;那你打算怎麼去解開謎團,就憑你自己嗎?&rdo;唐軼雙手叉腰,弦外之音便是自己也要參與進來。
陸白沒有拒絕,這事唐軼想參與也有限。
窗外,冬日陰沉的天空沉甸甸地蓋在城市上空,一場暴風雪似乎馬上就要降臨。
陸白如同蘊含了暴風雪的黑雲般沉重的聲音響起:&ldo;找童湘。&rdo;
不過,在此之前,陸白還有一件事要做。
陸天和的案子基本沒有什麼懸念,把陸白從中撇清之後,他很乾脆地就認了罪,現在警方已經提交檢察院起訴,庭審判決之後就會轉移去監獄。
在判決之前,家屬無法探望,陸白也不想再給唐軼找麻煩。
因為有王老四敲詐在前,辯護律師盡了最大力量,讓他的刑期減到了一年。但在爭取緩刑時,陸天和直接拒絕了。
因此他的庭審很快就結束了。陸白坐在旁聽席上,看見陸天和幾乎是在一夜之間白了頭髮。憔悴蒼老的臉上盡顯疲態,但當他被帶進法庭的時候,他努力往旁聽席裡張望,在看見陸白的一剎那,略顯渾濁的眼睛裡放出了一點光。
坐在這裡,陸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有那麼片刻時間裡,周圍的景物和人都慢慢模糊,他不再坐在旁聽席上,而是變成了待審的犯人,被拘在被告席的那一方小小的格子裡。
高高的臺子上面,法官正面無表情地用機械而冰冷的聲音念出判決:死刑立即執行。
夢裡自己被帶入那個小房間裡,躺在臺子上等待著注射的畫面在他眼前閃過,腦子裡似乎有一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