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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ldo;放過我吧,求求你……&rdo;他開始嗚咽,極其狼狽地嚎哭起來:&ldo;為什麼,為什麼?&rdo;
&ldo;為什麼?&rdo;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語氣冰冷,雙目森然,緊盯著他,緩緩開口道:&ldo;因為,你該死。&rdo;
說完,那柄小刀毫不留情地伸向眼鏡男的胸口。
&ldo;啊‐‐&rdo;眼鏡男發出了生命消逝前最後一聲慘呼,然而這只是徒勞。
密室外面的樹林靜悄悄的,只有秋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兩年後,t市刑警大隊。
兩年了,&ldo;10&iddot;15殺人剖心案&rdo;還是沒有絲毫進展。趙寒山坐在辦公桌後面,煩躁地翻著手裡的卷宗。
卷宗裡的照片上,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被綁在用樹幹和樹枝纏成的十字架上,胸前懸掛著一顆被油漆染成黑色的心臟。
男子臉上還殘存著臨死前的恐懼,像是看見自己的心臟被活生生取出一樣。而根據法醫的屍檢結果,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男子是在活著甚至很可能是清醒的時候被生生挖走了心臟。
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兇手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剝奪一個人的生命,不,不是一個人。
三個月內,連續有三個人被用同樣的方式棄屍在了天垂山的樹林裡,兩男一女。
據偵查員的走訪調查,這三個人是曾經租住在西水關北邊一棟水泥小屋內的室友,長期從事街頭詐騙活動。
第一個名叫方曉軍的男子被殺後,其室友張全和秦明妍搬去了城西,然而兩個人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噩運。
趙寒山把菸頭摁熄在早已裝滿的菸灰缸裡,放下卷宗,揉著陣陣發疼的太陽穴。
警察在兇手拋屍現場幾乎沒有找到任何兇手遺留下的痕跡,三人被殺的第一現場到底在哪兒至今是個謎。
而自從這三人死後,兇手就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是你已經達到了自己報復的目的、從此收手了,還是你在等待著。
趙寒山心裡隱隱有種感覺,但他不知道兇手到底在等什麼。
他閉上眼睛,準備打個盹,門卻忽然一下子被推開,高盛站在門口,語氣有些沉重道:&ldo;趙隊,有案子。&rdo;
趙寒山太陽穴一跳,心裡打了個突,是你再次出現了嗎?
去往現場的車上,高盛簡單介紹了一下目前從現場傳回來的訊息。
有人在城西景江村的一個池塘邊發現了一具男屍,報案人是當地的村民。
&ldo;池塘邊?屍體是怎麼個情況?&rdo;趙寒山心裡的擔憂消退了些,這不像剖心案兇手的風格。
&ldo;據說是被吊在一棵榕樹上。&rdo;
&ldo;會不會是自殺?&rdo;開車的年偉扭過頭來問。
&ldo;不知道,&rdo;高盛答道:&ldo;去了就知道了,誒,你專心開車!&rdo;
警車一路風馳電掣開到案發現場,現場已經被村民圍得水洩不通。幾個民警正拉起警戒線,焦頭爛額地維持著秩序,阻止那些拉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眼屍體的村民往前擠。
人群裡竊竊私語,談論著死者是誰,怎麼個死法。
&ldo;聽老楊說,死的是錢軍,被吊在樹上,脖子都快勒斷了。&rdo;
&ldo;噫我說這個錢軍,每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老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這下好了,出事了吧。&rdo;
&ldo;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