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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南嶺鎮的居民就都撤走了,這條路,許是被包抄過來的反政府軍炸過吧。”亞當說著,食指與中指在鍵盤上輕輕得敲擊了幾下。
一棵棵斷掉的梧桐樹倒在路邊,這邊的道路顯然比剛才經過的那處更加破爛,路塊參差不齊。
因為晃動得實在厲害,程迪很確定這裡應該就是交戰的地方,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道路上都是梧桐樹斷掉的樹根和樹幹。
她睜開眼已經很久了,無意識得尋起那日遇見蕭辰的梧桐樹,怎奈相遇的所有細節都在此刻煙消雲散,他像一道遠離喧鬧卻被她渴望的光芒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換我來開吧!”程迪很平靜得說。
亞當停下車,兩人換了位置,一路顛簸,但也沒花多長時間就到了阿羅帝城郊區。
車在夕陽的照射下駛入市區,街道人不多,道路上的車輛屈指可數。
程迪在離旅館不遠的一處空地邊看到了路邊擺的攤子,感覺肚子餓得咕咕直響,於是招呼亞當去停車,打算先去買些吃食再回旅館。
也許是因為南嶺鎮的戰爭結束了,很多離開前沒開門的店鋪今天也都能看到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在店裡頭擺弄,街上女人們大多穿著碎花裙,走著小碎步,喜上眉梢。
程迪在一家麵餅攤前停下腳步,剛抬手準備招呼攤主裝餅,就碰到了一個男人炙熱有力的手背,她感知到了他的溫度,手卻沒有被她馬上抽回來,猛得抬頭,蕭辰正看著她。
“你先吧”蕭辰笑道。
蕭辰的眼眸很深邃,睫毛長長的,笑起來眉眼彎彎好似一股清風,在夕陽的對映下盡顯英俊瀟灑。他沒有戴帽子,挺直的肩膀和寸頭格外意氣風發,再加上快要一米八五的個子,很難讓人不知道,他是一名軍人。
程迪還在南嶺鎮戰地醫院的時候,就瞭解過蕭辰,立過不少功績,其中傳在北國民間和網路上最火的就屬他孑身一人上南堡山從恐怖分子手裡救下了一男一女新生兒,雖然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但這件事情發酵的範圍越來越大,讓人們看到了在這個戰亂的國家,軍人對生命的尊重與熱愛。
程迪聽言先是愣了片刻,支支吾吾才說出口,“啊…您…您先吧!”
她暗中作樂,終於再次見到了心心念唸的中國人,為了不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她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份心緒緩緩壓了下去。
“你是中國來的吧?”蕭辰問道,聲音初聽有些醇厚,但細聽,又覺得輕言細語,充滿了溫柔。
程迪聽到這番提問,不免失望,很明顯,那一次在戰地醫院,蕭辰雖然經過她的照顧和治療,但他並沒認出她來。
也難怪,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有心思與她交談幾句已是難得。
“嗯嗯,我是醫生。”
兩人有說有笑得拿過麵餅,付了錢,齊肩走在大街上。
“北國啊,人們和藹可親,雖然身處異鄉,但是也能感覺到溫暖”蕭辰說。
程迪本想問問她這一個月的困惑,為什麼他會奄奄一息得倒在樹下,又為什麼身上沒有武器和防彈衣,他口中所說的戰友又去哪裡了?
可一細想,程迪就發現有些不自在,她怕觸及蕭辰的傷口,令雙方都尷尬,便也沒有開口問出。
兩人從餅攤走來,還沒過兩分鐘,街角處突然圍了些人,隔著幾行人,只聽到前方男人咆哮的聲音:“你們都不要過來!”
他們加快了步伐,撥開人群,見一個滿臉鬍鬚的本國男子,面目可憎,持刀指著手下的女人質。
人質脖子和手臂的鮮血直流而下,顯然是這個劫匪用刀劃傷的。
女人在他胸口前惶恐不安,劇烈的疼痛讓她滿目蒼涼,痛哭流涕。
大豆般的汗珠和淚水順著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