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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跑到過了午,確定距離已經足夠遠了,兩人才找了個近溪且野獸無法靠近地方歇腳。
趙徵攬著她的腰,提氣一掠躍上距水面四五丈的峭壁石臺,紀棠趕緊扶他坐下。
這一路上,凡遇上難以透過的溝壑陡巖,都是他直接挾她掠過去的。
「你沒事吧?傷怎麼了?」
趙徵就著她託著的大葉子喝了兩口水,微微搖了搖頭。
他微微後仰靠著山壁閉目片刻,才說起詳細說起先前那人。
「彭驍是武衛大將軍,統飛鷹營。」
趙徵睜開眼,皇帝竟從前線召回了彭驍!
一提起彭驍,他幾乎馬上就想起之前同在前線的皇兄,一剎攢緊拳,指甲深深刺進掌心不知痛,眉目儘是入骨的仇恨!
彭驍!
這個皇帝頭一等心腹,他身處前線,很可能整個謀害皇太子計劃都是他負責執行的。
兄長音容笑貌在眼前閃現,這一瞬的恨意太過濃烈,牙根泛起一陣鐵鏽般的腥味。
風聲蕭蕭,林木沙沙作響。
看一眼眼前這個表面孤孑冰冷內裡情感卻如火焰熔岩般炙烈的少年,紀棠也不好說什麼,勸慰太蒼白無力,就兩人此刻關係而言也有些交淺言深了。
她只好捧著大葉子,低頭喝水,裝自己不存在。
趙徵緩了半晌,斂了斂情緒,繼續說:「彭驍既回,那整個飛鷹營也必定回來了。」
這並不是個好訊息。
飛鷹營五千騎兵,一萬步兵,戰時出征,閒時戍守宮闈和樂京,作為皇帝趙元泰的親信衛營,全營上下皆精銳。
先前前方大戰,皇帝命彭驍率飛鷹營五千騎兵五千步兵隨軍出征,現在趙徵判斷,應全部召回了。
這樣的話,外面情況恐怕就比他們原來討論的要更嚴峻了。
「這樣啊?」
紀棠聽完這個飛鷹營的介紹也犯愁,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深山裡,皇帝的志在必得只會比趙宸更甚,久守必失,不,不用久,那個彭驍說不定很快就找過來了。
還有一個,這深山本也不是什麼安全地方。
還是得儘快脫身才好。
兩人說了幾句,不約而同都是此地不宜久留。
那走,要怎麼個走法呢?
紀棠解開小包袱,取出餅子和野梨,遞給趙徵,自己握著梨子啃了口,想了想:「水路?陸路?」
一時沒什麼好策略,那就用排除法。
她問趙徵:「這個姓彭的有什麼缺點嗎?」
趙徵凝眉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此人不擅水。」
紀棠:「……」
紀棠這其實問的是性格缺陷,什麼多疑、好功,喜排除異己之類的。他們對手彭驍,有了明確的方向,才好針對性應付和鑽空子。
她確定趙徵聽懂了,但他沉思半晌,最後只說了一個只能說是外在技能的短處。
但其實,這也是北方軍隊從上到下的短板,北地征伐無需水師,這邊多出旱鴨子。
這個彭驍,能攀到今時今日的位置,果然絕非僥倖。
趙徵沉思良久,最後道:「我們走水路。」
樂京八大河環繞,水網縱橫,支流小水道無數,走水路條件充分。
而正如北軍不擅水,這也是趙徵思慮的重要條件之一。反而陸路,魏朝尤其京畿之地設卡已多年,排查細作可以說得上熟能生巧。
至於率軍尋他的肯定也有柴氏和他父皇昔日的心腹們,趙徵卻不打算聯絡,驟遇驚變他失了耳目,而皇兄之死,必有內鬼,此刻的趙徵正對這些昔日己方陣營人物帶有深深的猜疑和忌憚。
他沒說,但紀棠秒懂,她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