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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立旋的一審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老媽案子的主犯那個已經死在蘇河的兇手無從追究了,另外那個把老媽騙到酒店房間的紅衣女孩未滿十八歲,作為案子的共犯判了十五年。
譚立旋就像唐嶺預測的那樣,最終判了無期徒刑。
我始終每走進審判廳面對他,宣判的時候唐嶺進去了,結果也是他出來後告訴我的。
跟唐嶺一起出來的還有老爸,他作為受害人家屬旁聽了審判,我從老爸臉上看不見兇手被依法懲治後的釋然,反而老爸神色很痛苦。
我擔心的看著老爸,他頭上的傷還沒好,我擔心他的身體。
而且老爸跟唐嶺並肩而立的情形,我總覺得不自然。
後來回家我才知道,老爸不高興是因為他覺得判得太輕了,譚立旋怎麼可以只是無期,那個女孩也只有十五年。
我沒跟老爸去解釋法官為何這麼量刑,因為在我心裡其實跟老爸的感受是一樣的,我更加清楚地是,老媽離開留下的傷痛就算把他們都判了死刑也是沒用的。
老媽再也回不來了,這是我跟老爸必須面對試著接受的現實。
餘甜從法庭裡出來的時候,我的目光正好迎上她,餘甜嚴肅的看著我,等唐嶺也轉頭去看她的時候,她馬上移開目光跟著好幾個律師一起走了,沒過來跟我打招呼。
我後來收到餘甜的一條簡訊息,她問我想好了要不要見譚立旋就給她打電話,她會安排的。
我沒回復她。
譚立旋並沒提出上訴,案子判了接下來我就要跟老爸面對一件更可怕更煎熬的事情了。
我們要處理老媽的後事,首先就是去領回老媽早已支離破碎的遺體。
去辦手續領遺體的時候,我見到了呂岩,唐嶺也在。
我全程都挺冷靜的,本以為自己會哭起來或者怎麼樣,可是我一滴眼淚都沒掉,反倒是老爸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我跟呂岩還有唐嶺都沒去勸他,只是默默陪著老爸讓他哭了個痛快。
老媽沒什麼親戚,葬禮我跟老爸選擇了低調處理,因為未來女婿買兇殺死準岳母這樣的訊息,我跟老爸不想老媽再被打擾了。
老爸跟我把老媽的骨灰送回了明廊,那裡是老媽出生的地方。
從前總覺得安排後事是好遙遠好不吉利的事情,我跟老媽從來沒說起過這個話題,以至於她就這麼突然的離開,我都不知道老媽有什麼心願。
她也不託夢給我。
我有些像還做夢一樣處理著老媽的後事,直到唐嶺打電話提醒我,我才想到一個挺重要的問題。
唐嶺其實沒多說什麼,他只是提向我,他媽媽也葬在明廊公墓,明廊的公墓只有那一處。
我聽了當然懂他的意思。
我去老爸屋子裡想跟他說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看見老爸正拿著老媽的遺照在看,他還用手反覆擦著相框,好像有很多灰需要處理掉一樣。
我說了唐嶺提醒的事情,老爸頭都沒抬只問我是不是唐嶺說的。
“是啊。”
老爸放下老媽的遺照,問我怎麼想的,我想老媽應該是會介意吧,可是世界上的人難道因為活著的時候有恩怨死後就堅決不能葬在一處了嗎,這也不現實。
“我聽你的。”我還是把替老媽拿主意的權利留給了老爸,我想老媽一定也希望這樣。
老媽依然放不下老爸的,可惜她就這麼先走了。
老爸最後還是決定送老媽回了明廊,下葬的那一天天氣好極了,我選了明廊公墓能選擇的最好位置,王曉翠付了一半的錢。
她不方便來參加葬禮,堅持要給錢,我跟老爸也知道她把老媽當成乾媽一樣,也沒堅持拒絕。
時間在處理一件件事情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