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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似乎觸碰到了什麼，劉凱的臉上有著掩藏不住的悲傷，“曹哥死了，秦哥死了，就連湘雲姐……也死了。”
見自己來晚了一步，林靖之眼中有著混亂，他繼續問道：“蘇教官和趙雪呢？”
劉凱捏著自己的眉心，指向身後。
那是陵墓的方向。
此時的他情緒不對，林靖之深深看了他一眼後，出門前往那墓碑林立的地方。
幾年功夫，這裡的墓碑多了不少，很多都是新的，但沒有以前莊重。
朝裡走了幾步，林靖之看到了其他人，應該是其他小組的。
繼續往裡走，兩個跪坐在墓碑前的憔悴身影映入林靖之的眼中。
林靖之走了過去，沒有說話。
他的視線落到了那簡易的墓碑上，秦元、李湘雲、曹俊。
最早跟著蘇雅的人，現在竟然只剩下劉凱和趙雪。
之前在龍家時，蘇雅都可以為了他這個跟了沒多久的人拼命，現在這些人相繼離去，蘇雅究竟是什麼心情，林靖之不知道。
隨著時間流逝，漆黑的天際泛起了一抹魚肚白，藉助這那縷光亮，林靖之終於看清了趙雪與蘇雅的樣子。
就像是在網咖裡不眠不休待了幾個星期……憔悴不堪。
“林靖之嗎？”
聽到這沙啞的聲音，林靖之點頭應道：“嗯。”
“沒事，你沒事就好。”聲音聽起來有些空洞。
旁邊的趙雪也轉過身來，但僅僅是一眼，就又轉過身去，用僵硬的手指摩挲著碑上李湘雲的名字。
趙雪與李湘雲的關係最好，現在這樣子……
默默注視著墓碑上的刻痕，林靖之的腦海中浮現出他們的臉，想起那些來自他們的幫助。
憤怒逐漸攀上他的臉。
這麼肆無忌憚地殺人，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麼？
深思的同時，他又感到一股無力。
現在……他沒有絲毫辦法。
三人在墓碑前待著，沒多久趙雪起身渾渾噩噩地先行離開。
林靖之的視線一直落在趙雪身上，注意到他是往房屋走去時，他才收回視線。
低頭看著一言不發的蘇雅，他想過勸阻，可幾經猶豫，最後都選擇了放棄。
又過了一天，蘇雅的身體搖晃了下，林靖之連忙伸手扶住。
“蘇教官……”
“讓我靠會兒。”
纖弱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助，林靖之嘆息一聲，坐了下來。
蘇雅靠在他腿上的腦袋，也順勢靠在了肩膀。
他的眼眶微紅，這幾日應該流了不少淚，腦中浮現出的拙劣話語，被林靖之一一排除後，只剩下無聲的安慰。
“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曹俊他第一次這麼積極的想著修煉。”
“如果，他不去那座島上的話，會不會沒事？”
聽到蘇雅那像是自語，又像是傾訴的話，林靖之方才知道原來曹俊也去了那座島。
而面對蘇雅的問題，得到名單的他心中知曉就算曹俊不去那座島上，也會有人對他下手。
“知道他境界比我高了以後，我都不敢打他了，當時聽到他的話，我還嘲諷他，說他就是不想讓我打他。”
“如果我當時勸住他的話……”
說著蘇雅失聲痛哭起來，沒一會兒淚水就浸透了林靖之的衣服。
林靖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許久，蘇雅的哭聲減弱，竟已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的手離開了蘇雅的肩膀，將手放在那冰冷的碑面上，粗糙的刻痕在他的指尖劃過。
當時若非曹俊，恐怕自己在龍家是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