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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穆彤怔怔地聽著，冰凍的神情，在化成水。
她似又想到什麼，急問：&ldo;當年我被囚於支離山，五嶽留仙收到訊息，在第九十九年不死水即將失效時趕到救我，我一直奇怪這訊息他們是怎樣得來的！&rdo;
&ldo;這……&rdo;羽風目光一閃，趕緊將頭轉向一邊。
曦穆彤見他如此神色，更加懷疑，執著地追問：&ldo;對我行刑前，華夏帝已明說除神族外，誰都不可能知我下落。他一死，這件事更是成了一個塵封的秘密。你既是唯一與神族最後接觸的人，難道這也與你有關？&rdo;
羽風已慌亂得手足無措，紅著臉點了點頭，卻不敢看她，
&ldo;自從泰山下親眼目睹你捨身取義挽救眾生，你已深深紮根於我心。你的一顰一笑，無時無刻不在我腦中迴轉。可是，五嶽之戰後你竟然失蹤了，我都快急瘋了，上天入海找尋你，當時根本料不到你的失蹤會和堂堂華夏帝有關。後來我尋到神宮遺址，終於找到蛛絲馬跡，推斷出你是被囚於支離山。&rdo;
&ldo;這……原來……原來真是你！&rdo;曦穆彤心裡頓時五味陳雜，卻再也覺不出恨意。
羽風索性將往事和盤托出。
&ldo;得知你下落後，我悄悄去支離山探過你數次。我遠遠地看著你受那非人折磨，已是肝腸寸斷。可我救不了你，你傷痕累累，又全身無骨，按我的身體狀況，如果冒然把你從山上解下來，最可能生的結果，就是我們一起摔下懸崖絕壁，摔得粉身碎骨。無奈之下，我命一個妖人扮作小童去通知了五嶽留仙，又用妖族寶物玄天蟾，引玄天水至衡山中，讓衡留仙清秋無憂現，五嶽留仙便這樣將你救下，我也就放心了。&rdo;
&ldo;什麼？玄天蟾？玄冰洞裡仙靈塚前的玄天蟾，竟是來自你妖族？這麼說，幾百年前你不單單是真正將我從支離山救下的人，連冰骨都是你……&rdo;曦穆彤的聲音已抖得不能自已，身子一傾就要栽倒，手中捏碎的花瓣，也散落到了地上。
羽風卻出一陣悽厲的大笑，&ldo;救你？我是害你的罪魁禍，你一切的苦難皆因我而起。我知那恆留仙斷簫對你一往情深，作為妖王，妖仙殊途，除了祝福，我再也給不了你什麼，如果我還沒死，也只能就這樣遠遠看著你……&rdo;
&ldo;你……&rdo;曦穆彤再也無法言語。
梨花坳裡那個失憶的小女子，似乎又回到了她身上。她目光軟軟地看著他，心裡竟萌了一種極其怪異的，過去從未體會的依戀之情。
羽風並未注意到她的變化，仰頭嘆息：&ldo;五百年了，我父親或許依然在做著他那一統六界的美夢，我卻再也無心世間紛爭，獨自遠赴漠北，悄悄住進了這絕望之陵。你沒有錯，坐落於這座山峰之上的，才是我真正的妖王宮殿。而山下的梨花坳，是我為你而建，為我在這個世上傷得最深，也愛得最深的人而建。&rdo;（未完待續。）
第十六章 情難自禁（一）
曦穆彤的心神似已遊離，喃喃自語，&ldo;不會的，這一切如此不真實，不是夢又是什麼？你現在告訴我的，和我從各訊息渠道瞭解的，徹底相反，獰滅天子一代妖王，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有情有義，胸懷赤子之心，卻又身體孱弱的讀書人？我不相信……&rdo;
苦苦掙扎於痛苦與矛盾中，她卻忽覺手中一涼，愕然低頭，一把鋥亮的短劍竟被羽風毅然決然地塞進手裡，他臉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