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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墨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花楹,輕飄飄地說道:“所以你是覺得,我方才的那些話,都說錯了?”
花楹趕緊搖頭:“姑娘自然是沒有說錯的!只是覺得,他都被人趕出來了,寄人籬下,也的確是挺可憐的!”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你怎麼不想想他為什麼會被趕出來呢?”許清墨走到軟榻邊上,緩緩坐下。
花楹想了想,然後有些奇怪:“難道,不是因為拒絕了顏大娘子給她安排的婚事嗎?”
“這件事情不過是個導火索,說到底,她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許清墨笑了笑,“一個面對別人百般羞辱都還可以強顏歡笑的人,心思必然深沉。”
一旁的曲蓮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再怎麼逆來順受的一個人,也不可能頂著別人的樣子的目光坐在那裡一口一口地吃點碗裡的粥啊,她難道沒有自尊心的嗎?”
“她不過是覺得我又不是大娘子的親生女兒,她們兩個好歹還是嫡親的姑侄,討好了大娘子,那如今我有的東西,她不就也有一份了嗎?”許清墨淡淡的說道。
許清墨說這番話的時候,故意壓著嗓子,學著顏朱諾的聲調,花楹聽著,只覺得幾乎一模一樣。
其實花楹並不明白,為什麼許清墨會這麼瞭解顏朱諾,明明他們這輩子見過的面,都屈指可數,可許清墨說的話,就好像他們認識了好幾年一樣。
“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啊?這裡是寧遠侯府,縱然是大娘子管家,那怎麼的,也輪不到她這個侄女啊?”曲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許清墨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頗有幾分認真的看著手頭上的書。
曲蓮和花楹都沒有再打擾,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陪著。
而許清墨明明盯著書,可是思緒卻早早地飄遠了。
“那些通敵信件就是臣女在寧遠侯的書桌上發現的!”
“寧遠侯雖然已經戰死,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說明他沒有通敵啊!”
“若不是他通敵,我朝的將領怎麼可能會戰敗!”
腦海裡迴盪的都是當初顏朱諾汙衊寧遠侯府的話,一字一句,深刻骨髓。
那個時候,許清墨就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明明怒火朝天,可面對他潑天的汙衊,卻只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裡吞。
許清墨常想,若是那個時候,許家大敗,而許家父子都還在,那在那個時候,寧遠侯就會被冠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那她,甚至都沒有辦法送父親出殯。
雖然最後,因為許清墨陣前失蹤,被太子囚禁,最後寧遠侯府還是被判通敵,但是起碼,父親和兄長,還是入了許家陵園。
前世的時候,許清墨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在他家住了有一年多的顏朱諾,要這般陷害他們,如今細細去想,很顯然,那個時候的顏朱諾,就已經在為太子辦事!
良久以後,許清墨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想要搖掉腦海裡的那些畫面。
曲蓮察覺到許清墨的不對勁,便上前問道:“姑娘,怎麼了?”
許清墨的臉色有些蒼白:“沒什麼,大約是方才吹了冷風,如今有些不舒服!”
曲蓮皺眉:“我去請郎中!”
沒等許清墨說話,曲蓮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正巧和端著果盤花楹回來的花楹撞上:“你這是去哪裡?”
“姑娘說有些不舒服,我去請郎中!”曲蓮一邊喊一邊往外走。
花楹也趕緊進屋:“姑娘,你哪裡不舒服……”
許清墨看著花楹,滿臉的無奈:“我只是覺得有一點不舒服,還沒到請郎中的時候,曲蓮這丫頭,怎麼還是咋咋呼呼的!”
花楹馬上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趕緊放下果盤:“也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