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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明白什麼似的追問:“所以你可是想告訴我,你並不想歸家,也不想我幫你尋家人?”
這晚晚……果然點了頭,又似憶起什麼來,周身很怕地顫抖起來……
什麼家人,能把自己的孩童嚇到如此地步?
還狠心投入江中?
我便再不忍問下去。
這世間,無論前朝還是當今,其實一直有傳聞,說除生男女之區別待之外,還有些地方或家族以‘溺女為俗’,甚至相沿已久,皆以為當然。
當年江知栩還在世時,都曾遇到過一起。那時御史上書,為參某地知縣之過失,其中即有道‘此地甚多溺女之風'。
江知栩當時聞之大怒,派臣子查明後便下令嚴懲了那知縣,以死罪誅之。還道’溺女惡俗,殊可痛恨,著嚴行禁之’。
為此力排眾議,令民間生女多者可適當減輕徭役,以便將禁令推行。
那之後,確再無聽說民間再有這等令人心痛之事。
何況去年,我還曾納南風將軍諫言,宣女子若得才華,文可為仕,武可為兵將,以為提升女子地位教養,便可不再發生溺女之陋俗。
卻沒想到,一場天災過後,還是有人行這般卑劣之事,所遭劫難的還是眼前這方才五歲的可愛女童。
我極其心疼,便撫了撫晚晚,像安慰自己的孩童般,柔聲地安慰她:“若你那家是你的噩夢,我們便不送你回去,可好?”
晚晚這才抬起淚眼,感激著點了點頭。
彷彿在她幼小的心靈中,尋到了一絲安慰。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那小手軟軟的、糯糯的,她也隨即用力抓住我的手,好像要拼命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於是,心又緊緊扯了一下,動了些惻隱之心,是一個我不知是否妥當的念頭。
而正在此時,玲瓏輕輕推門而入,帶了一些早膳,有胡餅、清粥和小菜,冒著嫋嫋香氣,直觸人脾胃。
我這才發覺,剛剛這房中竟只有我和女童,便問玲瓏:“其他人呢?”
“一個剛剛隨奴婢去最近的鎮中買早膳,一個因醫病一夜睏倦不行,被奴婢擅自支去旁邊的角房休息了。”
我點了點頭,不用猜便知,陪玲瓏買早膳的定是陸乘淵,去角房休息的,也定是年紀已近老邁的葉醫師。
便又問玲瓏:“那陸乘淵現又去了何處?”
玲瓏靈巧地從身上抽出一個帕子,在一旁破舊方桌上便擦灰塵邊認真回道:“他餵馬匹去了,夫人既已醒了,先讓玲瓏伺候您用膳吧。”
說罷又看了眼已經醒了的晚晚,又道:“葉醫師說這孩童剛驅了寒毒,脾胃較弱,只能食護胃的流食,我便買了些小米粥,一會兒喂她。”
我點點頭,昨夜條件有限,吃得少,確實覺得腹中飢餓,便輕輕安撫了晚晚,移步方桌旁坐下。
玲瓏將我的粥羹、胡餅和小菜一一擺放好,便又道:“對了夫人,昨日提前打探女童身世的暗衛回來了,竟查到……”
“查到什麼?”我看向女童,壓低聲問。
“查到這女童身世,”玲瓏伏在我耳邊輕聲道:“竟與我們猜想不同,她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