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沒什麼關係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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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病入膏肓、無法修行的廢物先生和……剋死母親舅舅、命犯災星的公主,倒也是真的絕配啊。”
李泗水譏諷的聲音從空地中央傳播開來,壓過了雨聲、蓋住了蟬鳴。餘音環繞,使得整片竹林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謐之中。
竹林中的所有考生,無論是貴族子弟,還是四苑學生,都被李泗水的言語驚在了原地,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只是微微張嘴,卻無一人發出任何聲音。
只有那個來自西域的白紗少女,輕蹙眉頭,看著場中考生們有些滑稽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
“他說什麼?他說了什麼?”
有一考生緩過神來,卻依舊有些難以接受,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耳朵,僵硬的轉過頭來,向著身旁的同學問道。
但他身邊的同行人也一樣是一臉驚愕,呆呆的愣在原地,哪怕被問起,也只是沉默的搖了搖頭,沒敢應聲。
長安和其他的地方不同,作為唐國都城,生活在天子腳下的百姓們,自然會比唐國其他地方的人們更加了解一些皇室的秘聞。
長安城裡的百姓們,距離皇城更近,自然也更瞭解當今陛下的脾氣和氣度,也更清楚,當今的皇室早已經和以往的古板遙不可及的老皇族不同。
陛下和當朝皇子大臣們,並不是像以往一樣,恪守皇族尊嚴,嚴控百姓間的言論和非議。
廣開言路,言論自由,這是杜首輔和陛下親自發布的律文。長安城內的風氣,比以往開明不知道多少。
甚至在長安城裡許多的酒樓中,都有專門的說書先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皇家的趣事,以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和樂趣,來吸引茶客。
比如當今陛下前些年痴於棋道,但棋藝頗臭,和首輔手談一局都要悔上不知道多少步,毫無風度可言。但後來與棋道大家王庸先生在北遊閣苦戰三日後,又覺得下棋太浪費時間,耽擱政務,便戒掉了棋局,從此再未登上北遊閣頂。
又比如,當今的太子殿下和二皇子之間,從小就不太對付,每次相見,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太子殿下溫和儒雅,頗具仁君氣度,在朝廷中很受文官推崇。而二皇子則熟讀兵法,百戰常勝,更受武官們喜愛。
還有許多皇室的趣事和傳聞,在長安城中人人議論,飯後閒談,而皇室和朝廷卻也並不會太過敏感,甚至有些縱容。
但也並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被拿來戲言調侃,哪怕皇室朝廷不予追究,長安城裡的百姓,心中自然也有一個模糊的標尺。
有些事情,不是長安的百姓們不知道,也不是他們不感興趣,而是他們不能說,不應該說,更或者是……不忍心說。
李泗水微微側頭,眯起眼睛,盯著面前頓住的身影,扯起嘴角笑了笑:“怎麼?牧小先生?你不會是真的和傳聞中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奉讀聖人書吧?”
“你連自己締結的那位小公主,是何來歷都不清楚?哦,我忘了,那位災星現在還沒滿年歲,嚴格意義上來說,你還算不上她的伴生郎。那我可祝願您早些遠離那位災星公主,不然可能那天也一樣死得不明不白,屍骨無存。”
李牧身體微頓,不再向前傾去,而是轉過頭來,直視著對面滿目輕蔑諷刺的少年,眼神平靜清冷。
“喲?怎麼,牧小先生似乎有些不滿?可我說的都是世人清楚的事實啊。”
李泗水嘴角勾起,右手輕抬,指向了竹林裡的考生:“在這裡的哪個人不知道,那位言夏公主,嘖嘖,以往的名氣,可不比如今耀眼奪目的二公主差多少啊,只不過是惡言詛咒更多。”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你也應該想想,為什麼我一個剛離開別院的小小伴生郎,竟敢在這種地方大放厥詞,談論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