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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摘了圍裙素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孫全彬便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小院的石桌旁,深吸一口氣臉上滿是驚訝,這酒菜實在是太過特別了。
而玄誠子早已習慣了自己這個徒弟的庖廚手藝,坐在之後便是夾了一塊糜子餅,這東西被炸的金黃,味道也是不差的,更為可貴的是上面居然還有一層糖霜。
一口咬下,酥脆香甜,味道極佳,忍不住讓人大口咀嚼起來,麵食與霜糖是天然的伴侶,這幾乎是所有亞洲人的共識。
各種各樣的野菜配上爆炒的辣椒麵,總能夠在平凡,甚至是在卑微中出彩!
漢家百姓寡淡的舌頭在複雜的調料面前早已被刺激的挑剔無比,尤其是在宋世這個美食的王國之中更是如此。
連茱萸都能成為增味劑,辣椒便是更為驚豔的存在,這些東西配上野菜饃饃,把原本的乾澀化為了領人眼前一亮的全新體驗。
於是本打算說話的王皞住口了,大馬金刀的孫全彬反倒成為石桌上最文雅的人,即便是當著他的面葉安也毫不客氣,也不拘束,端起酒杯磕一下石桌便算是敬酒了,這某樣倒是讓孫全彬覺得他是軍伍中的漢子。
但酒桌上唯一讓孫全彬皺眉的卻是眼前的美酒,這酒太香太烈,一口下肚便是在口舌之間殺出一片的敞亮,再來上一筷子辣的人哆嗦的炒野菜,配上一口饃,箇中滋味外人不足道也!
這酒水當真是驚為天人的,香濃的酒氣從一開始便如同小手一般勾引著自己的鼻子。
驚訝的望向葉安道:“在這災荒的時候是該吃些雜食果腹,不過你這菜色倒是做的極好,尤其是這酒水與眾不同,香氣十足啊!”
葉安笑道道:“這是自家長輩的釀酒法子,香氣驚人的很,只不過第二天早上頭疼的厲害。”
說完便望向王皞與玄誠子二人,這兩人之前貪杯的厲害,第二天早上起來個個在頭上纏了布帶以緩解疼痛。
孫全彬卻全然不在乎道:“這般的美酒便是頭疼欲裂也忍了,來來來,少年郎你我滿飲此杯!”
當一個人,尤其是官員對你變得突然熱情的時候,那一定是有求於你,葉安當然知道孫全彬為何這麼熱情,不就是為了那十萬斤的糧食而來嗎?
他是奉旨前來提舉河南府賑災事宜的,這時候誰有糧食,他就對誰熱情,他不是文官,沒有那麼多的氣節,禮儀要注意,只想著辦好差事,早日返回東京城覆命。
酒桌上的氣氛一般是熱烈的,只可惜在這一方小小的石桌上卻是稍顯尷尬的,王皞與玄誠子兩人吃的號不痛快卻一言不發,只是互相端起酒杯磕一下石桌便算是與孫全彬喝過了。
這樣的態度有些敷衍,但孫全彬全然不在意,王皞是賦閒在家的集賢院學士,先帝朝的時候還曾經做過工部侍郎,遠不是孫全彬這內侍省押班能夠得罪的,至於玄誠子……觀妙先生的大名誰人不知?
桌上唯一能夠拿捏的也只有葉安了,於是便更加熱情的與葉安喝酒,只不過這酒喝的葉安頗為頭疼,知道自己的釀造技術不過關,當然要小心著喝,但對面的太監在喝了一杯之後便瞬間化身成為人四海的豪客。
端起酒杯道:“少年郎了得啊!,某家聽說陽城縣之所以有那十萬斤糧食,便是出自你的手筆,但可惜被人給做下了汙名!單單衝你這十萬斤糧食,某家敬你!”
這話說的有些重,內侍省的押班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品級不高,但卻是宮中女官的首領,乃是太后身邊的近臣。
一杯酒下肚,便緊緊的盯著葉安,彷彿要把他釘在座位上,稍有異動便要暴起傷人一般,這那裡敬酒,簡直就是在威脅自己啊!
葉安無奈的舉杯喝了一口道:“押班客氣,這是小子該做的事情,左右不過是王大官人家的糧食,只是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