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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餘光耀終於回想起了被情感支配的恐懼,和那深陷愛河不能自拔的屈辱。 翻鬥花園的上空並不算灰暗。 白髮蒼蒼的老年人相依相伴在綠葉繁茂的梧桐樹下,靜靜地望著金黃色的夕陽從天邊逐漸劃落。四五歲的孩童們有的興奮不已地蕩著鞦韆,有的一臉痴笑地堆著沙雕。場面極其溫馨,可餘光耀眼裡卻沒有絲毫的光芒。 辰華穎不但沒有接受餘光耀的幽藍玫瑰,還揭開水壺蓋子倒下三八水,像經典抗日劇雪豹中周衛國與竹下俊那樣與他分道揚鑣。 她對餘光耀說,你在我心中是最親的姐妹,可我在你眼裡卻連兄弟都不算,命中註定我們不是一路人。 時光荏苒,很多事他都忘了。可直到如今他卻依然清晰地記得,她的湖藍色水壺上畫著海綿寶寶與派大星的圖案。海綿寶寶的兩顆大板牙白地反光,派大星的綠色內褲上畫著六朵粉紅色的花,花蕊是紫黑色的,就和她左眼上的美人痣一樣。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問她要水壺的地址連結就被她拉入了黑名單,她說從此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週六,貝萌萌想去海洋公園玩,可餘光耀卻堅決對她說“NO!”他告誡她這個年紀一定要好好學習,然後帶她來到補習班。在貝萌萌一臉迷惑的表情下,餘光耀當著辰華穎的面,從亮的反光的犀牛皮書包裡摸盒牛奶塞到她手中。 結果讓餘光耀如引線點燃卻突然嗝屁的大炮一樣意外,辰華穎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要死要活,只是滿不在乎地呵呵一笑。 昨晚,餘章縮在黑漆漆的被窩裡透著一絲猥瑣地給仙桃發了訊息。他說我有個朋友喜歡上一個女孩,可這個女孩卻被他哥看上了,他哥在學校裡屬於萬人迷那種,我和她肯定沒希望了,難受難受好難受。 五分鐘後,仙桃回了餘章一篇小作文,他說你別怕,不就是交個朋友嘛?朋友只是互相結伴走一段路的人。就算是情侶,也總有你趁虛而入挖牆腳的機會吧?現在結婚了還能離婚呢,只要你堅持,就一定會成功的那天! 餘章被仙桃慷慨激昂的文字搞得驚心動魄,一晚上都在傻笑。 第二天,他早早地坐在客廳裡等餘光耀起床與貝萌萌會面,心裡想著仙桃對他說過的話。 老公加油KoK總有你表現的機會^_^如果沒有那就創造機會>△<真愛就是要奮不顧身(動態表情/上刀山下火海) 餘光耀拉開門看見餘章化著熊貓妝躺在沙發上頭搖搖欲墜,卻並不感到意外。他洗漱完畢準備挎上書包去找貝萌萌時,腳還特意狠狠踩了兩下地板。於是餘章立馬睜開眼睛,待餘光耀先走段距離後再悄悄跟在他後面。 餘章像潛入敵軍內部刺探情報的間諜那樣掀開二樓網咖的酒紅色窗簾,正巧看到隔著一條馬路的落地玻璃窗內教室,餘光耀與貝萌萌的“親暱”行為。 旁邊的網癮老年起身大吼:“五殺!老闆十七號機五殺!加十塊錢!別忘了還有雪碧!”餘章默默拉回窗簾,像家中父母去世那樣陰沉著臉。 西裝革履的老闆拿著雪碧放在網癮老年桌旁,見餘章那有些稚嫩的臉龐後疑惑道:“你滿十八了嗎?未成年人趕緊走。”然後餘章就喪著臉走了。 雖然餘光耀對辰華穎的期望值沒達到,但他也不至於生氣,因為他只要想到自己那愛而不得的弟弟時,心情就會撥雲見日,內心深處嘎嘎傻笑好一陣。 烈陽之光穿破雲層灑向世界,馬路表層的雨水蒸騰成煙霧飄向天空。十字路口,人潮、車流洶湧,紅綠黃三色訊號燈交替閃爍。 交警戴著藍色口罩白色手套挺胸抬頭站在紅綠燈下方,路口中央。燥熱不能使其心志動搖,飛揚的塵土不能使其身軀晃動,堅毅的就像塊鋼鐵般。 路夢遙撕咬掉最後一顆糖葫蘆,頗有道德風範地將木籤放進不可回收的垃圾桶。於此同時,她右手將華為Mate 50 Pro抬到耳邊,優雅的中文吞吐自如,步伐舉止“端莊優雅”,像極了黑社會老大奪舍了她的軀殼。 “母后你不知道啊,這世界人簡直多到爆炸,照這樣下去,三萬年女兒都找不到敖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