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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原地裡楚維陽靜靜地點了點頭。
他空洞的眼眸中,隱約有著靈光忽閃,有著厚重的心緒湧動。
“我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但當年在河源地坊市,那會兒正值我陷身悽風苦雨裡的時候,是回春閣的掌櫃,多贈了我一壺百草破厄丹,說是要教我與丹宗結個善緣。”
聽得楚維陽將話說到這兒,陡然間,杜瞻的身形猛然間鬆弛了下來。
他顫抖著嘴角,幾乎閃瞬間,似是有無端的感動湧上了他的心頭,猛地激起真真酸楚來,登時間眼圈一紅,險些就要落下淚來。
可原地裡,楚維陽的聲音仍舊不疾不徐的迴響著。
“那壺百草破厄丹我收下了,今日,杜道子,我與貴宗還這份善緣,了結這樁因果。”
話音落下時,楚維陽的身形倏忽間消失在重疊的水汽霧靄之中。
不只是那碧藍靈光兜轉的迅疾,更是因為《九面玄龜太一咒》的修持,讓楚維陽的身形氣機愈發朦朧縹緲。
下一瞬,順延著那碧藍靈光疾馳而去的方向,只見一道模糊的身影騰躍在層疊霧靄之中。
杜瞻再仔細去看的時候,便只見三道烏色利箭劃破層疊霧靄。
那其上湧動的毒煞與濃烈的水汽,不論是哪一種道法的靈光,都教杜瞻看得心驚膽戰。
可這還不是結束。
妖風漩渦之中,倏忽間隨著楚維陽的出手,只電光石火間,那朦朧的煙塵散去。
這回瞧的仔細了些,可仔細端看去的時候,卻是青荷姑娘先抬手一招,以法力裹著三枚乾坤囊捏在手裡。
再看去時,原地裡血色染紅海水,那三人的屍骨已經朝著深海沉默去。
原地裡,楚維陽卻反用一面通幽圓鏡往海中一照,登時間,三道灰光凝練成洪流,朝著圓鏡凝練而去。
不只是兩人間的配合顯得默契無比,只那打家劫舍、搜刮餘財、收魂攝魄的流暢程度,其手段之熟稔,其經驗之豐富,教杜瞻已經不敢再繼續往下去想。
而就在杜瞻端看的這短暫瞬間,那三道匯聚而來的灰色洪流漸漸地在通幽圓鏡的洞照下愈發凝實起來,漸次有著真靈的黯淡明光兜轉。
那倏忽間顯照的,是淒厲嘶吼的魂音。
這樣的魔道行徑,愈發教杜瞻這裡不寒而慄。
也正是在此時,仔細看過了那封存在圓鏡之中的魂魄真靈後,楚維陽嘴角勾著些淺淡的笑意,偏生仍舊是那空洞的眼眸,就這樣偏頭看向了杜瞻。
“唔,杜道友,幫人幫到底,你身上有傷,許是不便遠行,我等二人,欲往鎮海道城去,以避這場災劫,道友,你呢,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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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事實上,即便是回返了天武道城,你我許是也極難避開這場災劫,也許是道兄本身就是從外海往回奔走的緣故,依著宗派內許多長輩和幾位老師兄的看法,這外海中,許是要有一場妖獸潮在醞釀。
早先時已經是接連兩道浪頭席捲過去了,若果真是如此,許是此刻七十二鎮海道城就已經警惕起來了,依照宗門典籍記載,到時候,七十二道城城主聯發金丹法旨,凡寶瓶江之東的修士,皆要來駐守道城。
彼時,道城的那道城牆,才是真正人族修士與繁浩妖獸交鋒的最前線,至於到時候的外海,註定要成為煉獄所在!唉,悔不聽宗門長老的勸阻,惦念著我種在海島上的靈草,這冒險一行,險些喪了命去。”
這會兒,一葉孤舟乘風破浪而行。
舟頭,仍舊是楚維陽與青荷姑娘並肩而立,窄小的船艙裡,杜瞻跌坐著,一邊從乾坤囊裡翻著些瓶瓶罐罐,不時間捏起一兩枚丹藥吞服下,一邊像是倒豆子一樣的,將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