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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樓留意到他並沒有帶乾淨衣服,就帶了一條毛巾,心內便糾結等會兒他回來時穿什麼,該不會圍著毛巾回來吧?那怎麼行,營地還有別的女孩子在呢,就算他腹肌再好看,光著上半身晃來晃去也是耍流氓。
於是她到帳篷裡找了套乾淨的衣服,小跑著追過去。
張起靈腿長,行動速度又快,水潭離營地也就一百米左右,她追上時,他人已經泡在水裡了。
水潭不是很大,直徑目測有兩米,水深一米多,水很清澈,從高處流下來,應該是山裡的泉水。
「小哥,你衣服忘記帶了。」
安小樓慢悠悠地把衣服放到水潭邊的大石頭上,眼睛鬼鬼祟祟往張起靈那邊打量,噯!可惜了,他褲衩沒脫。
張起靈站在水流下,上半身光著,下面還穿著褲衩,任憑飛濺下來的泉水沖刷著身體。他低著頭閉著眼,應該有聽到她的說話聲,但沒有理會的意思。安小樓便覺得鬱悶,心道兩人都睡過了,他對她怎麼還是這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三天前,一個夜黑風高適合擼串的晚上,她喝斷片了,之後發生什麼完全不記得了,次日睜開眼時,渾身痠痛地躺在張起靈懷裡。
孤男寡女共睡一張床,加上身體的不適,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不言而喻……可她除了嗓音沙啞一身不適之外,什麼都不記得!
以張起靈的人設,不可能趁人之危對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她做什麼,所以就只有她撒酒瘋把人給辦了這個可能。
不得不說,她當時害怕極了,瞅著面無表情的張起靈,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會負責的……」
???
她想說的是「我會負責的」!
空氣瞬間凝固,張起靈垂著眼看她,漆黑的眼眸幽深無比,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少頃,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掀開被子下床。
他穿衣服時,安小樓整個人縮在被子裡一動也不敢動,腦子裡在想要怎麼挽回剛才那句話,等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露出腦袋想解釋,結果張起靈已經走了。
三天了,這三天裡,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過,不僅沒說話,連個眼神交流也沒有。
安小樓有點發愁,雖然她不在乎張起靈理不理她,但日子還得繼續過,大家一起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這輩子都不交流了吧?
「咳咳。」
先戰術性咳嗽一下。
附近沒人,只有她和他兩人,正是道歉的好時機。
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水潭邊,兩隻手緊張地絞著,「那個……我其實……啊呀!」
「撲通」一聲,她被不打一聲招呼就出手的張起靈拽入水中。
「咳咳!」
這下是真咳,她嗆水了,而且水潭很深,並不像她看到的那麼淺,她兩隻腳踩不到底,為了不溺水,只能緊緊攀在張起靈身上。
安小樓並不知道,張起靈站的位置是水潭最淺之處,他故意的,故意讓她以為水潭不深,再故意將她拽到水裡,令毫無防備的她出於本能會在落水後抱緊他。
素藍色的襯衫遇水後變得無比服帖,將少女玲瓏的身段勾勒得「一目瞭然」,連裡面那件衣服的蕾絲花邊都能看見,張起靈認出這件和三天前那晚的是同一件,能解開的扣子在前面。
「你幹什麼啊……」
安小樓並未發現自個兒已春光外洩,她歪頭在胳膊上蹭掉臉上的水,細密的睫毛打濕後粘在一起,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才恢復視線。
「……」
張起靈在看她,臉色有些陰沉,一雙黑眸更是暗沉沉的,見此情形,她立刻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遠處傳來鳥雀的叫聲,一陣微風吹過,水潭邊有棵叫不出名字的樹開著白色小花,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