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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溫玉與&ldo;卿湮&rdo;二人你儂我儂看似曖昧,可是言行舉止卻著實讓生疑。&ldo;卿湮&rdo;把我壓在榻上動手動腳的時候,溫玉明明在外面都看了,可卻容色不變。心愛之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偷雞摸狗的,他都沈得住氣?!
還有……重點是……&ldo;卿湮&rdo;為什麼要把壓我在榻上,對我上下其手,摸來摸去的!!!
想當初把我從江裡撈出來時,她的眼神如此冷淡,甚至寒到了極點。可溫玉一轉身,她像換了個人似的……對我……熱情……得過了頭,這語氣神態分明像是與我相識。
這一切詭異得很……
卿湮和溫玉的前世真如我想像中的這般美好麼,
可我為何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曾以為我這都死了一回的人了,怕是什麼都唬弄不了我了,可是如今才發現,只要和溫玉沾到一點兒邊的,我都會手足無措。
他的身影飄搖,修長如芝蘭玉樹般的身形漸行漸遠,消失於寂寥的黑夜裡。
我痴望著他的身影,心快要窒息了,攥緊袖子,低著頭緊緊跟上去。
溫玉……
縱然有千般萬般的不測與未知,
我也要傾其一生去守護你,一如你那一世待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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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
&ldo;這是主公的衣物,他吩咐,以後就你近身伺候他,主公雖然脾性好,但也不能惱了他。&rdo;一個侍人小心翼翼的將摺疊好的袍子遞給我。
月牙白的袍子,質料極好,滑得很如水一般,本是涼涼的,可是拿捏著卻很暖和,淡淡的清香依稀可聞,我恭恭敬敬的捧著它走了一段,見四處無人,忍不住埋頭,輕嗅著,笑眯了眼。
輕叩門,
沒人應答,逕自進了殿。
遠遠的,便見他臥在竹榻上,內室裡紗帳低垂,長長的幕穗映在宮燈下,影子斜斜的。他側臥著,一隻手枕在頭下,露在外頭,長長的青絲散了一枕,面龐閒雅,呼吸細沈。
他睡得很安靜,眼睛閉著,宮燈憧憧,他的臉龐也忽明忽暗。
我有些恍惚,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在竹榻前蹲下身來。
他的衣袍束得很工整,或許是睡得熟的緣故,下擺有些散亂,腰間的玉佩絡纓也垂到榻邊,滑涼的布料有一角垂在地上。
這麼大的人了,睡覺也忘了蓋被褥。
曾記得以前他說,卿兒該如何是好,睡覺也不安分,又踢被子又打人,這世上除了我誰還敢要你……
那會兒他還會摟著我,坐在木榻上自顧自地說,雖然我時日不多,今兒個也管不著這麼多了,有幾日我便要摟你幾日,免得你這小家夥夜裡又鬧騰,平白無故的著涼,落了病根。
那時候他笑得安靜,那得意樣兒,似乎我離了他便會丟了魂兒……似乎他自己睡覺比我安靜,規規矩矩的不會踢被子。
不過現在瞧來,我與他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
我嘆一口氣,把落在地上的衣捻好,慢慢細細的做著,做著他曾經為我做的事兒。
把他身上凌亂的東西收撿好。
他的周身並沒有被褥,只好將手中的白月袍輕輕的搭在他的身上。
我趴在榻邊注視著他,痴望著…&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