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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中儘是陰狠的殺意,金蛇皮鞭步步緊逼襲上我帶在臉上的半截面具。
暗剎舐裡每個殺手在出席任務的時候都要求帶人皮面具,如果殺手被人識破真面目,行刺任務也就失敗了一半;所以我個人在煉試階段,習慣性的會帶上我的半截面具,其實我們都是暗剎舐的殺手,半截面具被他弄掉了,最多也只是被他看清了而已,並不造成任何損失,他也得不到任何好處,不知道他執意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地過去
他也越來越瘋狂,那雙眸子泛著血絲,在布滿青紫傷痕的臉上更顯得分外猙獰。我體力越來越不支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找尋弟弟了,就怕連自己也活不了。
他揮著的金蛇皮鞭像是有生命似的纏著我的大刀,牢牢的,一個抽手,迴旋,刀便被他甩出去深深插在地上。我借著他皮鞭的力道,懸空便襲上他的胸,反手一狠勁便把藏在手中的短刀刺了進去。一聲清脆的響聲,我的半截面具被他的皮鞭殘餘的勁道弄掉了,冷著眼的望著他,他緩緩的伸著手,似乎想摸上我的臉,可是那泛著黑筋的手剛碰上我的衣擺,黑色的衣服便被蝕掉了一塊,他似乎也驚了不少忙收回了手,青黑色的血從他胸口、嘴裡一直不斷地冒出來,他趴在地上費力的抬著頭一直貪婪的望著我的臉,一直就這麼望著,直到他閉上了眼睛,那一剎那我似乎看到了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睛,宛若黑暗裡滿天的碎星辰……這是我殺人來,第一次出現錯覺,我竟以為眼前這個被毒物煉製的藥人是我弟弟。
跪在地上
魅舐緩緩的走向我,黑蟒罌粟花紋的袍子翻滾著,他將我弄趴在地上伸著舌頭舔著我被那人的金蛇皮鞭劃開的流出的血,涔人的笑聲蕩漾在我耳邊……他說,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殺了你的父母和蓂子。
父母,其實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殺他們的時候他們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跨著大刀的人是他們的兒子。
而蓂子,那個始終都在教我行刺技巧的黑衣男子看到我時並不驚慌,他似乎就在等著這一刻,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閉著眼睛等著我,九年了,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在我刀子劃向他脖子的那一剎那,他只是跟我說了一句話,孩子,有些東西得學會放手……
放手麼,我不會,沒到找到我弟弟的那一天,我死都不會放手,死都不會。
當我拎著他們的血淋淋的頭顱回暗剎舐後,他們什麼話也沒說便將我清洗乾淨帶到魅舐的房間,在床上魅舐將我壓在身下他說,&ldo;呆在這陪我半個月,我再告訴你第三件事是什麼……&rdo;如果當初讓我選的話,我倒是情願在地府煎熬半年也不願受那半個月的苦,那段時間魅舐沒天沒夜地蹂躪著撕裂著我滿是傷痕的精碩健壯身子,我不知道為什麼兩個男人之間要做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太喜歡男人身子的魅舐主人會這般的對待一個卑微的下人。
但是後來我知道了,他正是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告訴我,一個蠱王必須斷情斷義斷欲,甚至在必要的時候身體也能當成一個籌碼。
他要我做的第三件事情,很簡單,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在自己身上種下他特別煉製的蠱毒,那個蠱並不傷身體,只要每月按時服下他給的血丸便不會有大礙,其實他根本就用不著這麼防我,他要我殺人我就會去;哪怕他立馬要我的命我都會給,這一切都對我無所謂了,就像世間的一抹孤魂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如果說還有誰能牽制我的話,那就是我的弟弟&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