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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場車禍,讓謝南昭在醫院躺了整整半個月,他再次醒來的那一天,京姩已然拿到了交換生的名額前往國外一個星期了。 康復後的謝南昭恢復整日的飲酒作樂,沒有人能從他臉上看出半點難過之色,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京姩這個名字他也仍面不改色。 所有人都以為謝南昭對京姩只是新鮮感時,在一次聚會上,趙思敏帶著劉月混了進來,有人知道她們和京姩是同一個宿舍的,故意當著謝南昭的面問起京姩的事。 起初趙思敏還有些忌憚,說得含沙射影,後面察覺謝南昭並沒有動怒的跡象,就開始大肆爆料:京姩性格孤僻愛貪小便宜,偷過她們不少東西……以前在酒吧裡做過包廂公主…… 最後說到京姩靠近謝南昭只不過是利用他的身份低位評選上交換生時,一直在陰暗處抽菸的謝南昭終於抬眼看向她。 趙思敏那時才醒悟,謝南昭一直都沒有忘記京姩,起碼那時候京姩還是他心裡那片逆鱗。 畢業那麼多年,趙思敏至今還記得那天謝南昭難得一見失態的樣子。 也許有人會覺得謝南昭會對她動手,或者讓保安把她扔出去,又或者是用一些殘忍的手段懲罰她,但全然沒有。 薄薄的白煙瀰漫在他的稜角分明的臉龐前,趙思敏坐的位置恰好能看清謝南昭臉上的一幀一頻。 一滴眼淚快速滑過他的臉頰,也不知道是眼淚的刺激還是煙霧的刺激,他的眼眶紅潤。 過了幾秒,他持煙的手扶著額頭,寬肩不著痕跡顫抖,再放下來時,臉頰的那道淚痕沒了痕跡,如果不是趙思敏親眼看見,她也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之後,謝南昭不再出現在酒吧夜店,突然向學校申請了創業工作室,和賀璟初玩起了創業,大家都當是富二代無聊時的樂趣。 在畢業第五年的時候,謝南昭名下的投資公司躋身進了世界兩百強,同時榮登福布斯富豪榜,記者多次預約謝南昭無果,只能把選擇轉向合夥人賀璟初。 透過記者採訪賀璟初得知,公司從開始的五十平到現在的三千多平,從開始的兩個人變成現在的五百多號員工,都是靠他們兩個人談投資談合作一點一點談來的。 那時的他們年輕氣盛,拒絕家人和朋友一切資助和提攜,創業最難捱的時候,他們身上只有兩塊錢的硬板,一個饅頭分幾頓吃…… 賀璟初笑談當初堅持不下去跑回家,又被爺爺拿著柺杖趕著回公司幹活,最佩服的還是謝南昭,硬是扛著餓了幾天的肚子跑工地。 記者最後問到是否可以透露一下謝南昭當下的情感狀態,賀璟初笑著指了指腕錶,說半小時的採訪時間到了。 身為父親的謝御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財經新聞和報紙上看到兒子的名字,商圈內好友都誇讚他有一個出息的兒子,也曾旁敲側擊讓他幫忙牽個線。 只有他知道,他這個兒子這幾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那時知道兒子要創業的時候,他只當個笑話。 眼看兒子三十將近,謝御忙著幫他張羅聯姻物件,還曾設局下藥想生米煮成熟飯,一一被謝南昭識破。 …… 三四月份是梅雨季節,殯儀館依山而建,和後面的山林墓地被籠罩在濃濃的霧霾中,如蠶絲般的細雨飄灑而下,有人撐傘亦有人不撐。 身姿窈窕的女人一襲黑色合身西裝,束起黑髮微卷,眼尾稍翹的丹鳳眼結合單眼皮,飄下來的細雨落在她濃密的睫毛上,渾身散發著清冷和疏離感。 “禮成。”京姩紅唇微啟。 站在墓碑前泣不成聲的親屬踩著被雨水溼潤的草地有序離開。 脫下白色手套的京姩低頭看了眼自己佈滿泥濘的黑色尖頭高跟鞋,有些鬱悶地抿了抿唇。 主持一場悼念儀式就要擦一次鞋,又不能像家屬一樣帶鞋套。 不過她終於可以下班了。 計劃著下班後和好友去新開的清吧坐會,剛走到更衣室門前,同事兼好友的陸寧叫住了她。 “京姩,你等一下。” 陸寧今天和她一樣也是早班,京姩停下腳步,有些疑惑,“怎麼了?” “你先別下班,來了個大人物,點名要求要你去主持。”陸寧拉住她的手,想拉著她快點過去。 當事人一頭霧水,“可是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