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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的學子們都打扮得倍兒精神,畢竟是人生中的大日子。
沈長柏自然也不例外。
一大早就焚香沐浴,梳洗打扮。
他的衣裳是蔣涵的鋪子裡最好的裁縫給量身定做的,一頭烏髮用白玉髮簪固定在頭上,沈月華一邊給兒子打扮一邊感慨:“也不知道今年的探花郎會不會比我兒子好看?”
沈長柏小聲道:“母親,說不定兒子就是探花郎呢?”
“這個嘛……”
沈月華笑眯眯地不做評價。
在那科舉盛行的年代,狀元、榜眼與探花之名,雖分列三甲,實則文才相去不遠,皆是飽讀詩書、才華橫溢之輩。
世人皆知,這三甲之中,又有一不成文的規矩:那位容貌最為出眾的佼佼者,往往會被皇上慧眼識珠,欽點為探花郎。
如此一來,探花之名,便不僅僅象徵著學識的深厚,更添了幾分風流倜儻、才貌雙全的美譽。
他彷彿是春風中最為耀眼的一抹亮色,既有著筆走龍蛇、錦繡文章的才情,又兼備了令人傾慕的翩翩風度,成為了人們口中傳頌的佳話。
所以無論兒子是連中三元,還是被欽點為探花,沈月華都是高興的。
此刻,所有人都在等著去看榜的小廝回來報喜,沈國公甚至派出輕功最好的護衛,一路飛簷走壁去看榜。
第一個拿到訊息的就是沈國公,果不其然,沈長柏高中狀元。
榜眼是一個年屆四十的老舉人,探花郎是個二十多歲的美少年。
儲書雙中了第四名,也就是二甲第一的傳臚。
看過榜文之後,儲書雙第一時間趕來沈府對沈長柏表示謝意。
“長柏兄,若不是有你的除味包,只怕我今年還是堅持不到最後一場啊!”
被一個快三十的老男人叫兄長,沈長柏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今天由不得他不好意思,宮裡已經來了報喜官,敲鑼打鼓地祝賀沈長柏高中。
沈長柏被簇擁著換上狀元袍,戴上狀元帽,隨報喜官一起進宮謝恩,接著就要打馬遊街了。
臨街的茶樓飯莊早就被包了出去,還好醉仙樓是安寧的產業,還能給沈家留兩個包廂。
兩路鑼鼓開道。
沈長柏騎著高頭大馬,身穿一身紅袍,春風得意地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後面是榜眼和探花郎。
探花郎雖美,但被沈長柏一比,還是差了一些。
更何況沈長柏年輕,今年才滿十八歲,是比當年的駙馬齊星更年輕的三元及第。
大姑娘小媳婦都把手帕、香包和手裡的鮮花往沈長柏身上扔,沈長柏卻一個都不接。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那抹熟悉的身影,終於,兩人的視線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