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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想佔有她的身子,她也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誰知狄雄根本不打算這麼做。
白秀靈有些失望問道:“狄大哥!你是不是嫌我長得醜陋?或者已經有美貌的太太了?”
狄雄笑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子,我也沒有美貌的太太。”
白秀靈紅著臉道:“那你為什麼對我不動心?如果你想要我的身子,我現在就會給你的。”
狄雄道:“要說對你不動心,那是假話,不過大丈夫絕不趁人之危,如果我現在佔了你的身子,那和梁麻子他們還有什麼區別?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四個男人爭奪一個女人罷了。”
白秀靈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你真是一個好人,我本來打算傷好之後離開這裡的,可是你燒的菜太好吃了,我已經不想走了,你看怎麼辦呢?”
狄雄道:“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你當然可以住在這裡,我的飯店也需要幫手。不過有個條件:從此脫離飛膺幫,不再做小偷。因為我以前被人偷過多次,深知被偷者的痛苦。”
昏暗的舊屋裡,吳春雷躺在骯髒的破床上,傷口的疼痛讓他快要發瘋了,他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免得在這裡受活罪,他對那個出手打傷他的年輕警察恨之入骨,但如果要報仇,自認又不是他對手,他知道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多半要被張老大拋棄了,就像以前被拋棄的其他小卒一樣,張老大絕不會為一個快死的小卒花一大筆醫藥費的。
他突然聞到一股劣質香菸味,抬頭一看冷寒冰叼著香菸進來了。
臉色青灰、目光陰冷的冷寒冰走到了床前,熄滅了菸頭,拿著幾粒藥丸對他說:“這是我從醫院偷來的止疼藥,你快吃了吧!”
冷寒冰只有十六歲,由於長期生活在社會底層,飽經滄桑,看上去像二十多歲,他是吳春雷最好的夥伴,正是冷寒冰找到躺在大街上的吳春雷,並把他揹回小舊屋的。這裡是飛鷹幫在北京城內的一個臨時窩點。
吳春雷道:“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何必再冒險幫我偷藥,老大他們如果知道了,又會打你一頓。”
冷寒冰道:“老大不會知道,他和二爺去昌平縣青樓找相好的快活去了,三爺送四爺上醫院去了。只有春風和天烈知道,你應該明白,他們是不會說的。”
吳春雷道:“白姐被差佬抓去了,那傢伙額頭有一顆紅痣!”
冷寒冰道:“我知道,春風已經打聽到這個人的住處,我明天就帶春風和天烈找他,把他宰了為你報仇,再把白姐救出來。”
吳春雷道:“那傢伙功夫很厲害的,連費四爺都被他打成重傷了。”
冷寒冰道:“我知道,送四爺去醫院的也有我,大夫說,他被打斷了三根肋骨。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天我把飛刀帶著,絕不會和他硬碰的。”
早晨,在一陣鞭炮聲中,西河沿街的“朱記”飯店重新開張了,不過店門上的牌匾已換成了“微利飯店”四個字。看熱鬧的人們看見飯店賣的包子、燒麥、麵餅比其他飯店便宜,而且個大餡多,便紛紛進來吃早飯,一時間客滿為患,把杜麻桿、張黑臉忙得腰痠腿痛。客人們付賬的銀角子、銅板在吳掌櫃面前堆成了小山,吳掌櫃樂得眉開眼笑。
狄雄走進來時正好看到,對吳掌櫃笑道:“不過是幾個小錢,就讓你樂成這樣?”
吳忠對狄雄道:“老闆真是天生經商的人才,昨晚叫麻桿、黑臉把開業通告和價格表貼滿了各巷口,還有許多黃包車上也貼了,今天生意果然紅火得厲害。”
狄雄道:“不過是廣告宣傳罷了,另外還要真正價廉物美,否則是留不住客人的。”
一箇中年客人到櫃檯旁結賬時,對吳忠道:“我以前也到貴店吃過早點,現在的早點怎麼比以前味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