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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雲清曉:“……”
由於系統的存在,雲清曉現在在應津亭眼裡就是個禍害,但這禍害一時半會兒拿捏不準怎麼處置才好,放在宮外萬一再出點事他難免鞭長莫及,不如帶在身邊,實在不行還能在雲清曉要開口說話時捂住他的嘴。
而云清曉合理懷疑,他們大宛這陛下病得比他厲害,做事不著邊際得很,沒頭沒尾。
那麼作為被任命的人,他是不接旨呢,還是不接旨呢,或者不接旨呢?
不想接旨的雲清曉很有誠意地想了一下藉口,比如擺明的他體弱多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最擅長的就是暈倒給你看之類的。
但他剛開口:“陛下……”
應津亭已經走出了課堂,壓根沒給他發揮餘地,不容商量地說:“走。”
雲清曉:“……”
不是,誰家病秧子去當打手啊!
見狀,應敏行似乎比雲清曉自己還急:“清、清曉,你不、不行……啊……”
雲清曉一臉生無可戀:“廢話,誰不知道我不行啊。”
藺採樊他們還想說什麼,但方祭酒催促雲清曉:“陛下都走出去了,你還在後面耽誤,要不得!不管怎麼樣,快跟上去!”
雲清曉確實得抓緊跟上去,好歹把拒命的話說一說。
“陛下……”雲清曉出了課堂,快步跟上應津亭。
就這麼跑了十來步的距離,雲清曉已經喘起來了,他索性就邊喘氣邊說:“學生謝陛下恩典,但是陛下您瞧,學生體弱,上馬拉弓全不會,連劍都不會使,擺在御前只能礙眼,時不時生個病還給您添麻煩,所以這御前侍衛的差事,學生實在擔待不起,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應津亭故意等雲清曉說完了冠冕堂皇的場面話,才悠悠道:“沒想到你還這般謙遜,如此朕更加看重你了,你不必再自貶,武藝也不重要,朕身邊安全得很,本也不缺侍衛,只是瞧你順眼罷了。”
雲清曉:“……”
先前在國子監門口初次偶遇時,應津亭看他那眼神,雲清曉還沒忘呢,沒交集的時候就不待見,這短短交集還能順眼,蒙傻子呢。
“陛下,學生實在是……”雲清曉還想推拒。
應津亭卻沉了臉色:“怎麼,朕身邊是阿鼻地獄,你這靖安侯府的二少爺來不得?”
雲清曉:“……”
不講道理的混蛋就等著天打五雷轟吧!
他咬出一個笑容來:“陛下說得學生惶恐了。”
應津亭:“那以表聖慰,朕陪著你現在就回靖安侯府收拾行囊,然後隨朕入宮吧,有你這麼知情識趣的常伴在側,朕想想就欣慰。”
雲清曉無言以對,又覺得聽著有點怪,皇帝陪著回家收拾包袱再跟皇帝進宮……不像是當侍衛的,比較像是進後宮的。
幸好以他的性別來說,不用擔心皇帝對他別有所圖。
“那就麻煩陛下了。”雲清曉只好說。
應津亭自己有馬車,靖安侯府的馬車也在附近等著接雲清曉下課、順便盯著這位從來不自覺的少爺免得他逃課,所以出了國子監大門,他倆馬車各坐各的。
“二少爺,您這麼早就回府嗎?”靖安侯府這邊趕車的護衛驚訝道,心想這上完一堂課了嗎?
雲清曉唔了聲:“陛下親臨國子監,看我順眼,讓我馬上收拾包袱進宮當御前侍衛,厲害吧?”
劍霜和劍刃大驚失色。
回靖安侯府的路上,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
“少爺,真是御前侍衛,侍衛啊?”
“要佩劍的那種嗎?”
“早上在外面碰到那個人就是陛下?我的天啦。”
“可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