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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費茲搖搖頭,事情的發展是無法完全依據個人的意願進行的,因為這其中牽扯了太多的人。“這應該在晚一些,但紅髮人的抗爭讓我們看到了一個不錯的契機。”
保羅氣憤的看著面前查爾斯家族的代表,他心中無比憤怒,這個把自己阻攔在真相外的混蛋,但為了家族,也為了自己。他依舊冷靜的詢問道:“那些紅髮人之後該怎麼處理?那位巴特應該也是您資助的吧?”
費茲看著保羅,他理解對方想說什麼,但事情發展至此,他也無法在進行干涉了。“保羅閣下,鬥爭結束了,接下來的安頓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
“穩定的環境!?”保羅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出賣了自己和自己的新黨的混蛋,帶著氣憤的聲音質問道:“什麼叫穩定的環境?!我們難道真的要給那些紅髮人自治權?!我們難道要結束領民的兩年服役期?甚至要讓那些紅髮人進入領民協會?還給他們決定權?!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是神明。”費茲看著這個因為利益驅散了所有驚慌與恐懼的商人,他提醒對方。
保羅的表情愣住了,他停頓了一會。“一切當然是神明賦予的,但是他們是汙染民,無權和我們享受同樣的待遇。”
“這是教會決定的,保羅閣下,放棄吧。在這前遠離高牆土地的地方,紅髮人的數量太多了。”費茲最後勸解對方。
“不是你壯大他們的嗎?那個巴特!藉著領民貿易壯大自己,購買土地,拉容社群!”
“這才幾年時間,他現在能控制的人口已經快有幾萬人了!要不是您給他做了擔保,他也沒資格成為協商議員!現在您看看,那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自治團,他們有幾千條火槍,幾十門火炮,他們甚至聯合起來,開始對抗議政廳,拒繳稅款,勒索僱主!這些傢伙會害死我們的!”
費茲沉默了一會,嘆息著說道:“不是我製造壯大了他們,是我們所有人。”
“什麼?”保羅不可置信的看著費茲。
“如果不是領民法案的透過,安頓不會湧進這麼多的人口,城市裡不會出現紅髮市民與領民的對抗,我們透過領民的免費勞動,不斷壓榨著紅髮市民的薪酬待遇。我們賺取了很多錢,但是我們拿來做了什麼了呢?”
“相互對抗。”費茲看著保羅,制止了對方的辯解。“我知道,您有您的理由,那些掌握著領地自主權的大貴族們太過殘忍了,他們不僅壓榨你們的財富,還不斷的危害著你們的生命,你們連基本的生存權都沒有。為此你們要對抗,為此你們不斷的壓榨的那些紅髮人們,試圖壓榨出更多的財富來武裝自己。”
“但是我們忘記了,沒有人會等待毀滅的,我們不會,那些紅髮人也不會。”費茲仔細想著愛莎告訴他的話。“如果神明沒有眷顧他們,他們就會去依靠惡魔,這是他們曾做過的。”
“現在拉帕利地區的開拓區裡,高牆人有兩百三十萬,但是紅髮人呢?光安頓就有四十萬人,加上其他城市與種植園,人數遠超我們。”
“我們還有神明的眷顧。”保羅提到了這點,位階者的實力足以摧毀一切,就像他們以前征伐那些異種與異教之國那樣。
“如果……”費茲看著保羅。“神明也眷顧那些紅髮人呢?”
“這不可能。”保羅肯定的說道。但看著費茲的表情,他從記事起便堅信的真理動搖了些。
蒙特社群裡,戰鬥依舊在繼續,無數的紅髮工人們正在聖光的指引下,衝向科爾羅鋼鐵公司的自治領地,這裡居住著公司的所有基層領導,以及數以百計的護工隊和自治團。
燃燒的火把不斷的拋進住宅裡,站在聖光之中不停高喊著的紅髮教士們手持著教典,對著聚集起來的紅髮領民們大聲的喊著。“光輝之神眷顧著我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