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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菀這才把頭往他這面偏了偏，&ldo;如果是&l;辛深河&r;，可不會這麼想。&rdo;
辛深河直覺她說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人，正要回復她的時候，紅色的急救中驟然變成綠色，從裡面走出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
&ldo;辛深河&rdo;踢人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抬起眼看從急救室中走出來的人，卻只收到了一個搖頭的姿勢。醫生摘下一次性的口罩，同他講了一句話。
辛深河遠遠地看見醫生的口型，是&ldo;我們盡力了。&rdo;
一個醫生在沒能救過來急救室中躺著的人的時候，最標準的發言。
然後他們的眼前頓時黑了下來，像是被突然捂住了眼睛。辛深河幾乎是在視線黑下來的一瞬間就往身旁看，所幸還能看得見舒菀。
一片寂靜的黑色裡，只有舒菀握著他的手腕，像是會發光一樣。
舒菀這時也正在看著他，兩個人對視許久，舒菀才緩緩地同他講話，&ldo;蔣斯年的夢境，結束了。&rdo;
他的夢境結束的不明不白，只是幾個莫名其妙的片段，頗讓人摸不著頭腦。辛深河靜靜地回視舒菀，等她的解釋。
舒菀卻猛地鬆開了他的手腕。
這次不是他的錯覺。而是舒菀，明明白白地撒開了他的手。
一霎那，心慌湧上辛深河的腦海，他就像一個被人從遊輪上推進海里的水手，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
黑色漸漸褪去，他再一次看見了辛詩璐的那間房子。在舒菀的夢中時候那種身體不由自己操控的感覺再次襲來，他只能看著&ldo;辛深河&rdo;的動作。
現在他只能透過&ldo;辛深河&rdo;的眼睛，看他所能看見的東西，有點像一個第一人稱電影。有了之前的那幾次經驗，他對現在的處境已經能處之泰然了。
辛詩璐坐在沙發上，一副溫婉端莊的模樣，看著&ldo;辛深河&rdo;的眼神也足夠慈愛，可惜&ldo;辛深河&rdo;似乎並不買這個帳。
辛深河能從&ldo;自己&rdo;的視線裡看到自己高高翹起來的二郎腿，聽見他&ldo;自己&rdo;的聲音，&ldo;姐，最近又沒錢了，再借點兒花花唄？&rdo;
他說話的時候極其隨意，好像很篤定辛詩璐一定會二話不說給他拿錢一樣。而辛詩璐的確沒多加思索，就去衣帽架上找到自己的包，翻了一會兒才摸出五六百塊的樣子，不是嶄新的紙幣，而是零零碎碎湊起來的一些。
&ldo;辛深河&rdo;拿到錢以後，連句謝都沒道，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以後徑直衝著一家麻將館走了過去。這家麻將館看起來有些年頭，離辛詩璐的家裡也不算遠。地方雖然小，但裡面鬧哄哄的，一看就是常有客人來往的。
辛深河記憶裡沒有麻將館的存在，對它的認識也僅僅是知道u城現今一些小區底下也有幾家，且要比眼前的這家更乾淨一些。但是&ldo;辛深河&rdo;卻像是對它很熟悉的模樣，進去以後都沒和人打招呼，直接找了個空座兒一屁股坐了下去。
&ldo;辛深河&rdo;這麼一坐就坐了兩三天。辛深河都要被轟隆隆的麻將聲弄得耳鳴了，&ldo;辛深河&rdo;卻好像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他從裡面勉強保持清醒，發覺&ldo;辛深河&rdo;幾乎是有輸沒贏，但&ldo;他&rdo;似乎毫不在意輸贏，只是沉迷於時不時的&ldo;碰&rdo;、&ldo;槓&rdo;之類的聲音裡。
辛深河不由得想&ldo;他&rdo;是否沒有什麼正事可以做。這樣十塊二十塊的小數目賭博，能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