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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似乎破開了細密的雨簾,白葬月看到東君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忽的閃開。
東君提速躍起,騰空衝向玄燭。
兩人之間的交手竟是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白葬月厲聲急喝:“你們快住手!”
雨霧中閃過刺目的光,白葬月眯眼躲避,再看時那兩人相對而立。
東君轉頭看向白葬月,雨水雖不觸及她身上鮫綃織成的衣裙分毫,髮絲卻是無法抵擋,睫毛也凝起了細小的雨珠輕輕顫動著,卻也令她看著更加纖薄。
“東君?”
白葬月輕喚一聲,聲音彷彿在這寂然的河灘奏響了一陣清脆的風鈴。
東君依舊是彎著唇,既優雅又有些散漫,似乎方才無事發生。
“今日便先回去吧……”
東君話音未落,但見玄燭伸手一揚竟是將自己的外袍脫下罩在了白葬月頭上。
白葬月抬頭,睫毛一挑,灼灼看向他。
玄燭的表情嚴肅,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在臉上顯現。
東君收斂了笑意,細細瞧了兩人幾眼,忽然垂下眼睫斂盡眼裡淡漠。
初次相見,他們竟是都覺得對方格外礙眼。
白葬月忽的想起什麼,可她再看時,卻早已不見了東君的身影,這偌大的河灘,迷濛的雨霧中,除她和玄燭外,只餘淅淅瀝瀝的雨和沙沙的聲響。
雖然不知道這次東君找自己究竟有什麼要告知,可眼下東君走了,便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何況雨勢漸大。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玄燭不遠不近的跟著。
玄燭緊抿著唇,似乎沉浸在某件事當中。他很討厭這個東君,總覺得他對阿月不懷好意。
玄燭踩過隱藏在落葉下的水窪,濺起了細碎的水花,也濺到了他的靴子,而他似乎渾然不覺。
白葬月微微回頭,用餘光瞥見玄燭的身上已經溼透,而他自己卻是毫無感覺一般。
白葬月眸中光彩漣漣,捂著外袍向前走,思緒卻又飄遠。
這個畫面,似乎以前就發生過。
在姬玉冉還在的時候……
回到小院,白水生一邊燒熱水一邊好一陣絮絮叨叨,責怪兩人出去也不知道帶個傘,萬一生病怎麼辦?
那時白葬月沒走遠的時候玄燭就迅速換回了一身玄衣,玄燭擦乾後換上了跟去前那套衣裳,出去的時候看見白葬月坐在簷下弓著腰,三千青絲垂於白水生的手上。
原來白水生在給白葬月洗頭髮,白水生一邊唸叨她的不讓人省心,手上的動作卻是異常輕柔。
玄燭看見,白葬月那垂著的頭,側面看去她的嘴角揚起他鮮少看過的弧度。
她……此刻很愉悅……
明明是在被訓斥,為什麼,她卻很開心?
不管是姬玉冉的記憶也好,還是他接觸以來也好,極少見她這樣笑過。
原來她竟是如此喜愛親情嗎?
什麼時候,我也能令她發自身心的喜悅?
玄燭囁嚅著,似乎喃喃自語。
此時的乾羽,距離白葬月離開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這期間發生了兩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