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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也懂得怎樣來表達這情這愛。
那個星期日剛巧是聖誕節。我們又到了百合山谷。可是眼前的情景讓我們欲哭無淚。所有的花頭全被挖起胡亂地拋棄在地面上。很顯然健壯的花頭被取走了,留下的是“老弱病殘”。
你哭了,哭得很傷心。
我也感到心疼,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說:“好在我們已經把百合移植到自家的院子裡,不用到這百合谷來也能看到百合了,你就不要太傷心了。”
可你卻咬著牙恨恨地說:“這是哪個缺德鬼做的傷天害理的事!這是對家鄉生態的破壞。我們不能因為移植了百合,就不重視這片野生的花地,我們還是一起把這些殘留的花頭種上,重新恢復這片百合地吧。”
第二天,我們都請了假,一起到山谷裡種百合。我們先把殘留的花頭收集起來,又細心地翻了一遍地,又找到一些殘存的花頭。我們收集了許多落葉,把它埋在地底做基肥,又整地成畦,這才把花頭按最佳行距棵距種下。
你看著眼前這片明顯比原來小得多的花地甜甜地笑了。
在種完花頭以後,我要你梳起唐人髮髻。也許這百合谷裡只有我們兩個,所以你就欣然接受。
看著你高高挽起的髮髻,緋紅的臉寵,黛眉鳳眼和那紅唇圍著的皓齒,我發覺自己如痴如醉。你知道我帶來了一朵盛開的玫瑰,你見我拿著玫瑰立定不動,就媚媚地把秋波頻送。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傳遞的愛的資訊讓我躍身撲向你。你沒有後退,緊緊地抱著我,在我的唇上重重一印。就一印,不是吻,那時我們都還分得出這兩個概念。接著你輕輕地推開我,只說了兩個字:“以後”。
我讓你坐在面對百合園的岩石上,理一理玫瑰的花瓣,端端正正地為你簪上。
你牽著我的手,跑向小溪,在石窩窩裡,找到鏡一樣平靜的水面。你照呀照,直照到斑斕的晚霞滲和了你臉上紅霞。
這是我第二次為你簪花。美好的記憶使我容顏不老,因為我看到了“唐女新裝”一越千年。
又是一個聖誕節,可這個聖誕卻無比悲涼。
本來我們準備不回家,因為這是個洋年,對來自農村的我們是沒有必要回家團圓的。這正好給我們在城裡學著談談戀愛。當然我們都已成年,懂得怎麼把內心的愛與情外化為花前月下的約會。
我們都窮,沒有到諸如音樂茶座之類的高消費場所,甚至我們不願意到像麥當勞,肯德基這樣的洋快餐裡花完我們不多的生活費。我們只是買了麵包和礦泉水,在公園面湖的長椅上過一個新年。
湖面靜靜的,月光投下的柔柔的銀縷把湖面繡成一幅綴滿茉莉的緞錦。我們第一次真正像年輕人談戀愛那樣依偎在一起。
你的頭倚靠在我的肩上,長髮辮直垂到兩腿間。我感到那是一道心泉,帶著咚咚呯呯的心跳聲,溝通在我們兩顆純潔的心間。我的手像是被一股引力所吸引,緊緊地握住你的長辮,手心間穌穌麻麻的感覺閃電似的激起了“青春的躁動”。這閃電同時穿越冬衣的阻隔,讓你胸潮起伏,臉色飛紅。
記得那天你和我穿的都是你手織的高領毛衣——你為我頒發的獎品。式樣顏色都一樣,只是你的胸口多了一朵百合的暗花。同學戲稱這兩件毛衣為“鴛鴦裳”,但你從來不在人前承認那是你親手織的,只是偶然的雷同。是啊,學校明文規定學生不能早戀,而我們自己也怕因此影響學習。可今天我們破例的幽會,穿上“鴛鴦裳”,難道也純屬偶然?應該承認我們事先並沒有約定,可卻一個心思的穿上“鴛鴦裳”,這不謀而合難道不是緣分?
心的吸引,情的牽連,讓我們再一次不謀而合。你我的手同時從毛衣襟下伸向對方的胸前。
很靜很靜,很久很久,你我面對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