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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拍即合,一下子就把丈夫和女兒衝成一縷薄煙,飄飄嫋嫋的隨風去了。
白鷺走了,高俊成了斷線的風箏,整天無精打采,魂不守舍。
高俊愛白鷺,愛得令他覺得她不能有一點瑕庇。人們常常由愛而生恨,就因為愛容不下瑕庇,所以高俊又恨白鷺。他恨,恨白鷺不聽他的勸告,隻身南下冒險;他恨,恨白鷺拋夫棄女,不辭而別!然而,高俊恨的根基是愛,恨結出的果實也是愛,所以他的生氣只是一時的。他對白鷺的思念加上擔心很快便取代了他對愛人的怨恨:燈紅酒綠、花花世界,在那樣的環境中,怎麼敢保證白鷺不受汙染?更何況,她投奔的是錢傑。這個錢傑實在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近墨者黑,白鷺跟錢傑這樣的人在一起,她會不會變?高俊還擔心,白鷺離家在外,要是有人欺負她,傷害她怎麼辦?
高俊每天都在愛與恨交叉,思念與牽掛熔融中渡過。但牽掛是主要的,每每想到白鷺身臨險境,高俊就不寒而慄。因此,高俊的心沒有一天安穩過。隱約之中,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如果不及早把妻子找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和白鷺的愛情很可能釀成悲劇。而悲劇一旦發生,他真不敢想像自己該怎麼活在人間。
高俊畢竟是高俊,雖然他為愛人擔著許多心,但他覺得自己畢竟是“北斗”,他不能放下身份去深圳請白鷺回來。有幾回他在公共話亭裡(他不想讓單位裡的同事知道這件事)已經拿起話筒,但一想到白鷺至今還不來電話,就又把話筒放下了。有幾回他拿起筆,要給白鷺寫封信,但一想起白鷺至今還沒給他來過信,又把寫了許多思念和擔心情話的信箋揉成一團。總之,他認為他是“北斗”,他不能屈尊下就!
高俊左思右想,他認為,白鷺的出走最根本的動機是賺錢,是虛榮心膨脹的結果。如果自己不能滿足她的虛榮心,即使把她請回來,她也還會又一次遠走高飛。但是目前的處境也無法滿足她的虛榮心,只能聽之任之。
高俊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沒有虛榮心,甚至比白鷺更強烈。他要當“北斗”吸引得住明星,他就要比明星更輝煌。他認為自己的才華還沒有展露,他完全有能力讓白鷺事業成就,自己也能名利雙收!因此他認為,白鷺用不著去投靠像錢傑這樣的小人。她完全可以靠他來成就事業。現在白鷺棄他而投靠錢傑的舉動,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汙辱!這是不可原諒的!況且她投靠錢傑之後就斷絕了跟自己的聯絡,連女兒也不管不顧。
高俊越想越氣,為此他負氣立下了一條規矩:只要白鷺不主動來電來信,自己就不能先給她隻言片語。
錢傑和黃鶯提早在火車站等候白鷺的到來。在出站口黃鶯就對錢傑約法三章:向白鷺獻花的時候,不能擁抱,更不能接吻。上計程車時,不能謊稱是私家車。到家吃過接風宴以後……
黃鶯還沒說完,錢傑就搶先接過話頭:“吃過接風宴以後,就讓白鷺住在家裡的客戶。”
黃鶯正要糾正錢傑的說法,看見白鷺從出站口出來了。她從錢傑手裡搶過手捧花,迎著白鷺跑過去,親暱地喊著:“鷺鷺——鷺鷺——”
白鷺見黃鶯親自接站,非常感動,拖著行李箱迎著黃鶯快步走去。柳城雙星第一次在深圳擁抱在一起……
接風宴過後,稍事休息,白鷺就接通預定酒店的電話,聯絡酒店總檯,查詢入住的房間和酒店的位置。
白鷺事先預定酒店房間,真是出乎錢傑的預料。他急切地對白鷺說:“鷺鷺,是不是嫌哥的家太簡陋,配不上大歌星落腳?還是嫌我和鶯鶯招待不同?快把酒店的房間退了吧,不然我們真生氣了。別怪我們不理你了。”
白鷺客氣地對黃鶯說:“鶯鶯,不敢叨嘮。我一路車馬勞累,先住酒店休息,適應時差,適應水土,就像我們過去到外地演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