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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家家的洗澡慢,溫呈晏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盛眠才出來。
女孩兒擦著頭髮,步伐拘謹又無措,小步的晃到了溫呈晏面前。因為有些不安,兩個腳指頭擺動交纏著,無助極了。
盛眠像是個犯了錯的學生,在老師面前規矩站著。
她微抬頭撇了溫呈晏一眼,又老實收回視線,說話時,整張臉都漫上了緋色,語氣低弱的像是悶在被子裡發出的嗡嗡聲,「短褲太肥了,掛不住…」
「……」
溫呈晏繃著神色,而後抿著唇撇開了視線。
此時的盛眠只單單穿了件白色短袖,寬寬大大的,籠罩著盛眠小小的身軀。及大腿的長度,衣擺掩映著,朦朧曖昧。以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裸露在空氣中,白瓷細膩。
身上隱隱還殘留著從浴室內帶出來的熱氣,薰陶的整個室內彷彿都熱了起來。
溫呈晏似乎感受到了這股熱意,他抿了抿唇,說:「我去洗澡。」
視線始終沒往盛眠的腿上撇。
男生洗澡快,十分鐘不到。
在溫呈晏從浴室出來的那一刻,整個屋子的燈突然全都滅掉了,室內處於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盛眠輕呼一聲,周圍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起伏的呼吸聲,就連剛剛溫呈晏來回走動的腳步聲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等到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後,透過窗外迎照進來的月光,盛眠依稀能看得清室內的大致輪廓。
她壓低了嗓音輕聲喊著:「哥哥?」
旁邊的臥室內沒人應答她。
盛眠壓下心底的不安,繼續喊著:「哥哥。」
見溫呈晏還是不應她,盛眠有點著急了,試圖起身想過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因為膝蓋上還有傷,盛眠扶著沙發背深一步淺一步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心中慌亂下就直接喊著他的名字脫口而出:「溫呈晏…」
最後一個字的音調模糊不清的,剛剛才從口中吐露出來,臥室的一角便亮起一隅,映出了男人迷糊的輪廓,由遠及近,輪廓更加的清晰了。
溫呈晏端舉著手中的蛋糕在盛眠的注視下一步步的緩慢走出來。蛋糕上插著已經亮起來的小蠟燭,明黃色的燭火跳躍著小火焰,光芒縈繞著溫呈晏的周身。
這一幅朦朧畫面跳躍在盛眠的眼底。
此刻,盛眠覺得心跳的異常快,撲通撲通的一下一下撞擊著胸腔,而盛眠清楚的知道,這顆心是在為溫呈晏猛烈的跳動著。
短促低沉的生日歌從男人唇邊溢位來,動聽異常。
今天,是盛眠第二次聽溫呈晏唱歌了。男人聲音乾淨好聽,像是從山頂急湍下流的瀑布,落到最底下時,拍擊著泉下的十塊,隆咚出美妙的樂符。
「生日快樂,嬌氣包。」
溫呈晏把蛋糕放在盛眠面前,火焰的光芒瞬間映亮了盛眠的面孔,暖意瞬間把兩個人緊緊的包裹住。
兩人在燭火中央相互對視著,溫呈晏眼底映著光,也映著盛眠纖瘦的身影。
盛眠眨了眨眼,憋住了眼眶裡泛上來的濕意,她努著小嘴,明明眉眼間跳躍著驚喜,嘴裡卻說著埋怨的話,「哥哥,你真過分,又想讓我哭了。」
溫呈晏挑了挑眉,「這就要哭了?那我喊你嬌氣包也沒錯了。」他把吃蛋糕的小餐具從茶几下拿出來,說:「許願吧。」
盛眠看著蛋糕,忘卻了今天發生的糟心事,全因為溫呈晏的一舉一動而感覺一顆心被塞的滿滿的。她眼底映著光,歡喜愛慕都快要藏不住了。還是沒忍住,輕眨著奕奕生輝的眸子暗搓搓的撇了眼溫呈晏。
在他投過視線來之前又收回目光閉上了眼,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