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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頭頂看了片刻，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ldo;是你膽子大了，還是本座脾氣好了？&rdo;
啊？
秦裳微愣，這個問題似乎比較容易回答。
於是他低眉垂眼地回道：&ldo;主人脾氣比以前好了，所以屬下的膽子就大了一些。&rdo;
這是實話。
主人脾氣真比以前好了很多，更寬容也更有耐心，秦裳的膽子自然而然就練就出來了。
然而……
帝修緩緩點頭，不疾不徐地得出了個結論：&ldo;所以，你以前動輒嚇得發抖，是因為本座脾氣很壞？&rdo;
話音落下，秦裳表情頓時一僵：&ldo;……&rdo;
主人又挖了個坑給他跳。
垂眸沉默了片刻，秦裳放棄辯解，直接從袖子裡拿出自己的摺扇遞給主人：&ldo;屬下口誤，請主人責罰。&rdo;
雖然那句話是事實。
可他現在敢承認嗎？
主人以前脾氣確實……嗯，不太好。
&ldo;口誤？&rdo;帝修語氣疏懶，透著雲淡風輕般的平靜，&ldo;那本座給你一次機會，把口誤糾正過來。&rdo;
秦裳腦子裡一懵。
糾正？
該如何糾正？
心念急轉，他用最快的速度思索，該如何把這句話說得更動聽一些。
須臾，他抬眸，語氣遲疑地開口：&ldo;不是主人脾氣不好，而是屬下膽子太小，有事不敢跟主人直言，便以為主人不可親近……&rdo;
主人那時確實不可親近，他沒說錯呀。
脾氣也確實不太好。
秦裳心裡默默補充了這一句，然後把手伸出去：&ldo;主人還是罰我吧。&rdo;
第953章 如傾如訴
帝修垂眸盯著他白皙的掌心，五指修長如玉，沒有一點疵瑕。
&ldo;來人，把公子的琴拿過來。&rdo;帝修語氣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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