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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會變得更好。
因為他即將穿著這身閃閃發光的演出服去見他的霍湘。
霍湘,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意義。
是日蝕潮漲,是塵暴雪崩,是世界運轉的唯一法則。
所謂的即將指的就是此刻,巡演已然結束,隊友準備登臺回應安可,而他嚼著口香糖從通道飛奔出去。
上車,招呼師傅啟動,夜車疾馳,馳往城西。
道路兩側的樹葉狂野飛舞,像他的心情,激動,複雜。
六條十字路口,車停了六次,到野合的時間比預計的晚。
當他推開門,看見魂牽夢縈的霍湘正端著威士忌杯輕啜,那酒牆的燈,完美將霍湘的軀幹勾勒出來,堅硬,偉大,如同幾公里外蜿蜒的山川。
這就是他們的初見。
發生在靜謐的夜裡,只有他和霍湘,以及曾經打了好多年工的家。
“晚上好。”這是霍湘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我是算命的。”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霍湘的手。
陶權以為自己會表現得更酷一些,放射所有的魅力,最好能把霍湘迷得飄飄欲仙。
但他知道一切都是妄想,霍湘不是個能隨意得到的人。
因此在亢奮到快要衝上去強吻霍湘的時候,他選擇端著小黃魚跑路。
他端著魚在梧桐大道上奔跑,途中魚被顛飛兩次,兩次都被撿了回來。
最後找到一個拐角,蹲在馬路邊,聽著風吹,把霍湘煎給他的魚吃完。
今晚的唐突出現本該到此為止,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冒犯。
但霍湘是法則,法則不允許他匆匆離場,於是他又不由自主往野合所在的巷子走去。
他推開門,聽見風鈴響了幾聲,然後聽見霍湘對他說晚上好。
是對自己說的吧?應該是吧。
這麼想著,陶權點了點頭。
“接下來這首歌叫《huoxiang bossa nova》,希望在座的小夥伴能在神秘的週六之夜玩得開心。”
是的,這段旋律就是他剛在巡演舞臺上唱的那首。
陶權忍不住去想,如果霍湘知道他一小時前在萬人體育場翻唱了自己的歌還改了名字,會不會氣到用琴絃把他勒死?那就勒死吧。
但不要從身後勒,要從身前,讓他能看到霍湘那雙深灰的眼睛,不然他不肯死去。
擁擠舞臺上的霍湘輕輕唱著歌,陶權熱烈盯著那雙灰瞳白仁,身邊擠滿了人。
他不知道野合今晚為什麼這麼多人,不是說要倒閉了嗎?
這很大程度上阻礙了他狩獵霍湘的計劃。
這個計劃最開始很簡單,守護好野合,別讓霍湘回來之後感到陌生。
後來他認為等霍湘回來太過被動,決定參加選秀,前往霍湘能看到的地方。
結果他被關在訓練營的那幾個月,霍湘忽然宣佈封麥並失蹤,計劃只能擱淺。
直到他得知霍湘要回歸野合,計劃又改成接近霍湘,一步步讓霍湘愛上自己,且愛的程度要跟他一樣深,要願意被對方勒死。
如此宏偉的計劃是什麼時候誕生的?記不清了。
他聽著霍湘遙遠的歌聲,懷疑自己早在被陸超撿到的那個夜晚,首度聽到霍湘的歌聲之時,就已經愛上了霍湘。
一首波薩諾瓦唱完,霍湘笑著和客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