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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大理寺後,柳懷忠虛情假意地問候了柳淑雲。他道:“淑雲呢,你沒死,太好了!不過你怎麼也沒給叔父來個信兒呀!可是你夫家有人不讓?”
柳淑雲見柳懷忠上來就開始挑撥離間了,心裡一陣鄙夷,他這得算是極品綠茶了吧!
柳淑雲原本不想理他,但想了想,他後邊那有意無意的抹黑顧山的話,她道:“夫家待我很好,柳大人不也沒派人尋我,就將我草草下葬了嗎?”
柳懷忠被迴旋鏢扎得啞口無言。趙本正坐於正位,一拍驚堂木,這案子算是開審了!原告柳淑雲,你狀告叔母方荷香,堂妹柳淑涵謀害性命,致使你掉落懸崖失足落水,可是這二位呀!”
柳淑雲站在堂下行了一禮,道:“回大人,正是這二人!”
而方荷香和柳淑涵見柳淑雲沒跪,她倆也大呲兒呲兒的站那兒開喊了!
“大人,冤枉啊!”方荷香和柳淑涵一起喊著。
趙本正見此,一拍驚堂木,大呼:“放肆,堂下被告為何不跪,大喊大叫,成何體統啊!”
方荷香道:“大人,原告不也沒跪嗎,被冤枉了還不能出聲了嗎?”
趙本正道:“顧侯夫人乃一品誥命夫人,有不跪狀訴的禮法可循。你們二人,一無品階,二無官身,三非皇親國戚,在官府辦案時,不跪是大不敬!你們這是要罔顧禮法嗎?”
趙本正看向柳淑涵繼續道:“本官記得,你嫁去的正是禮部尚書家,怎麼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趙本正三句兩句就把她們倆嚇得跪下了!
柳見深見此,上前道:“趙大人,這些是她們二人謀害家姐的證據!請您過目!”
趙本正接過證據,看過後道:“柳淑涵,你推了柳淑雲致使她掉落懸崖,是也不是?”
柳淑涵哭著道:“大人,不是的,是姐姐不小心掉下去的,我要拉她沒拉住,她才掉下去的!”
趙本正又看向方荷香道:“方夫人,之後,你又讓你的女侍把扒在懸崖邊上的柳淑雲,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開致使她掉下懸崖失足落水是也不是!”
方荷香自然也是不認的!她道:“本夫人是叫人救她的,是她自己沒扒住,這不能怪我呀!”
趙本正知道認定事情這塊兒本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於是他道:“別急,你們說不是,那你們可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們嗎?”
柳淑涵道:“大人二十多年了,那就是個意外,那還有什麼證據呀!”
柳見深站在柳淑雲身邊道:“你們沒有我們可有!大人請看!”
說著他把當年路過那裡的一個村婦的證詞呈了上去。
趙本正看過後,道:“如今有了人證。你們還不老實交代嗎?”
柳淑涵開始擺啞巴,拒不說話了。方荷香這時也知道,自己和女兒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了!所以她決定自己扛了!
方荷香道:“大人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村婦有沒在跟前兒,她哪裡知道的那麼真切呢?這證據不能作數的!”
柳淑雲上前道:“證人證言不能作數,那還有什麼能作數?我的好叔母,好堂妹呀!”
柳淑雲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縱使已經對自己說了千百遍,如今很好,再看到當年的兇手時,她還是抑制不住的想要衝上去報仇!
不過幸而有顧山和柳見深陪著!
柳見深道:“照叔母這話,是非要當時在場的人親口指認,才肯認罪了?”
方荷香哪裡肯認,她拿出她多年未用的撒潑打滾的絕技,堆坐在地上道:“見深,叔母對你不薄啊,你怎麼也跟著你姐姐胡鬧啊!我含辛茹苦的將你們養大,一不如意你們就任性而為,卻把那任性的後果,都怪到了我的身上,我,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