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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芬是機靈鬼,看看父親,看看彥柏,噗嗤一笑,道:「爸爸說的對,求之不得,想都想不來的。」
這時倚清的傭人福珠送上參茶,轉經倚清的手,厚圃喝口茶,想起倚清沒說完的話,道:「 剛才我在門外聽你說可惜,什麼可惜?」
倚清一愣,想起來時,「呵呵呵「先笑:」不可惜嗎?你們看看。「 她塗滿了血腥蔻丹的手指甲指向坐在琴凳上的虹影:」我往日在戲文裡聽人唱那些小姐佳人,說什麼『花模樣,玉精神』,總是不相信。見了婁小姐,才知道自己見識少。真正玲瓏剔透,堪比厚圃你從威尼斯帶回來的水晶玻璃白玫瑰,一點瑕疵沒有…」 她拖長聲音,目光從被她說的抬不起頭的虹影轉移到聽人誇讚虹影高興的不得了的彥柏身上。
「還是戲文裡唱的,好花插在好瓶裡。「 她扁著嘴,控制著笑意不從嘴角漏出來:」你們說,婁小姐這朵好花,上哪兒去找那麼好的瓶子去?可不是可惜嗎?」
說完哈哈哈笑起來,麗芬明白她的意思,也跟著笑,彥柏這才領悟她含沙射影地埋汰自己,他和倚清向來不對付,從來沒有看對方順眼過,所以無論倚清說什麼,他都不引以為意,這會兒一樣滿不在乎,直到看見虹影從鋼琴後面走出來,才心戰,擔心她受了難堪。
倚清也有說得對的時候,婁虹影對他陳彥柏來說,就像那珍貴的水晶玻璃白玫瑰,小心翼翼之餘,並不知道該怎麼擺弄才好。
「我哪有這麼好?這是麗芬客氣,其實我在學校裡,一直都仰仗麗芬的幫助呢。「虹影渾似不明白話中之意,臉上掛著淺笑,避重就輕地說道。
應麗芬的要求,虹影又彈了一曲,壁爐旁邊的落地鍾報時十點,虹影起身說明天一早要去學校,先去休息了,祝各位晚安;麗芬也跟上,說還想與虹影夜話幾句。厚圃見彥柏不成器的架勢,真是恨不得跟她們一塊回房,便叫住他道:「你留下,我有話要說。」
女孩們都走了,倚清訕訕地也想回房,厚圃吩咐她道:「我突然想吃口甜的,你親自去廚房督促,讓她們煮桂圓銀耳羹過來,桂圓銀耳都要煮爛,化在冰糖水裡,味道才好。」
倚清出去後,順手把玻璃門關上,這間喧鬧的客廳,除了壁爐中火光參差,再沒有活動的物體,彥柏在厚圃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他正對的方向,是支棍頂起的鏡面一般光滑的黑色鋼琴頂蓋,彥柏還有??x?些恍惚,彷彿那位秀麗少女,依然坐在後面,用她柔美白皙的手指,敲擊出夢一般美妙的樂曲。
「你什麼意思?「 厚圃問道。
「啊?「 父親不苟言笑的神情,使他從恍惚中勉強抽身出來:「噢,什麼意思?」
「我問你呢。「 厚圃不耐煩地說道。
這才明白,父親也看出來了,彥柏微笑,自省自己的不成熟,心裡的事一點藏不住,他倒不是很忌諱,不過他預測,厚圃大概有一番說辭,即將要鋪陳開來。
果然,厚圃茶也不喝了,說道:「你學業未成,社會上沒有半點名聲,大好年紀,精力應該放在正途上。你現在不去留學,以後總要去,去了回來做大事情,現在是亂世,亂世出英雄,我們陳家的希望全在你身上。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最浪費時間和精神。我看你方才的模樣,魂不守舍似的,我要正告你,風花雪月在你這個年紀是用來消遣的,做不得真…」
「爸爸。「 彥柏打斷他:「如果我做真了呢?」
「做什麼真,你才…」
「二十歲了,上大學了。爸爸,我這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在燕京的好些同學,孩子已經兩三歲了。」
厚圃的一雙兒女,長得笑口笑面,一見之下總討人喜歡,可現在,陳彥柏的臉繃了起來,顯得十分鄭重。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