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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上眼睛,鼻間氣息不穩,起身的動作也有些勉強:“大人當真是奉了皇上的口諭?”
大理少卿剛正不阿道:“正是。”
賀裕幾乎要抓爛長椅的把手:“本王不信。”
“王爺,請不要為難我等,下官不過是聽候差遣。”他還叫了賀裕這聲“王爺”,也算是留一線了,“這是陛下的意思。”
若是旁人來也就罷了,可這人偏偏是大理少卿。
大理寺最為公正,從不參與任何黨派紛爭。當今的大理寺卿是先帝欽點,就算是當今陛下也不敢輕易動他。
竟然請了大理寺的人來帶走自己,皇兄到底是什麼意思?
賀裕緊了緊衣袍的領子,佯裝鎮定道:“那麼,本王跟你走便是。”
雲緗和白晞站在他兩側,紛紛扯住了他的袖子。
“王爺,入了大理寺,就算想要洗清冤屈也難了。”
“王爺,何不先去皇宮將這事兒查清楚!”
賀裕拂去了二人的手,衝二人搖搖頭:“這是皇兄的意思。”
就算去了皇宮也沒用。
賀裕隱約猜到,那些個皇子王爺是想從自己這裡下手,慢慢折去皇兄的羽翼。
若自己只是個謀士,是個重臣,說不定皇兄還不至於如此為難,舍了便舍了。
難就難在,他是皇兄的親弟弟,從小和他相依為命的人。
“在跟大人走之前,本王有一句話想要問問大人,”賀裕神色自若地走到了大理少卿的面前,“敢問太僕寺卿說本王通敵叛國,證據何在?”
大理少卿目光向下斂,沉緩道:“王爺的暗探已經被太僕少卿抓獲了,之前王爺頻繁派人去鴻臚寺與烏夜國人傳訊息的事兒,已經被皇上知曉了。”
賀裕下意識辯駁:“本王沒有!”
“王爺的暗探已經招了。”大理少卿面色如沉鐵,“來往書信具在大理寺。”
不,不對勁,有貓膩。
如果這事兒是衝著自己來的,他不可能現在才收到訊息。
不可能等到大理寺都來逮人了,他才知道已經被扣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而且是皇兄認證的罪名。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他一陣心悸,面上發白:“通敵叛國,對本王有什麼好處嗎?”
太僕寺卿就算要汙衊他也不找一個像樣的藉口!
他是齊國天子的親弟弟,整日裡錦衣玉食、奢靡無度,他就算不做什麼也能享一輩子清福,何必要沒事找事背叛自己的國家?
大理少卿道:“王爺身邊的那個烏夜國人似乎已經被平安送往西域了?太僕寺的人在邊關收到了那個人的文牒,還有王爺送給那個劍奴的一些書信。邊關的人查到了這個文牒持有者的身份……他是個烏夜國的六品虎符少將。”
賀裕咬緊牙關:“那是他自己出逃的!而且那些書信絕對和本王沒有關係。”
原來問題一開始就出現在劍奴身上。
他果然不應該就這麼殺了他的,他本來就應該留著劍奴的命,好好問問當日太僕寺卿找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那個人的文牒一定被動了手腳,這些事都是太僕寺……不,都是懷王所為!
就算劍奴不自己逃走,懷王也一定會想辦法讓劍奴消失,到時候再利用他的文牒做些手腳,編造出賀裕叛國通敵的證據,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