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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行政姐姐絮絮叨叨的「怎麼又領」,頓時就失語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許多。
實驗室裡有幾臺需要電腦控制的重要儀器,為避免遭到病毒攻擊或下載未知外掛影響執行,這些電腦都不能聯網,我們如果要複製下機的原始資料,只能靠u盤或者硬碟。
我的實驗跑完後,我起身,準備拿著我的u盤進去拷資料。
「嗯?」結果我在桌上東找一下、西找一下,又摸摸電腦側邊,忍無可忍揚聲問,「你們誰借了我的u盤又沒還給我啊!我新u盤!才換的!第三個了!」
同事們又用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新年新氣象搪塞我,我尋盤無果,我只好把任娜的拔來用,報馬克筆之仇。
往外走時,我路過毛康的辦公桌,我聽見這哥也在暴怒狂吼:「誰拿了我的計算器!我專門做標記寫了帥哥專用!」
我:「……」
返工當天效率極低,好像一直在做事,又好像什麼都沒做成。
而接下來,新專案馬不停蹄、接踵而至,根本不給人調整狀態的過渡期,真是應了那句話:別人生在羅馬,而我生為騾馬。
這一次,我的新專案是和毛康一起做,週期較長,害得毛康脫髮我腦門長痘,當結題報告終於簽字確認後集訂成冊,又是一年臨近年關——還有三天就放假了。
最後這幾天,我將暫存在實驗室的紙質實驗記錄表一一整理收納,紫外消毒後帶到辦公區封檔儲存,就在我悠哉幹雜活兒的時候,梁一晴忽然抬頭,她推推眼鏡,視線在辦公區逡巡一圈,最後落在我身上。
我當即產生一種不詳的預感。
「雲天,你手上專案都結題了吧?」果然,梁一晴這種時候張口總沒好事,「你比較空,有個臨時的事情需要你做一下……」
話音沒落完,梁一晴手機響起來,她先接電話,示意我等一等。
任娜拿資料擋住臉,試圖隱藏她的爆笑,毛康也向我投來同情的眼神。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還真就不知道假期和加塞的工作哪個先來!
我趁梁一晴注意力暫時不在我這裡,咬牙切齒和任娜、毛康壓低聲音玩梗吐槽:「怎麼又是臨時的事情……到底是哪位銷售老師年底總還差點業績!這麼多年反沒反省自己工資漲沒漲!夠不夠努力!」
任娜和毛康一頓樂,司昊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我們辦公區——準確說是悄無聲息走到我身後的。
司昊用手裡的資料夾輕輕拍拍我後腰:「我是不是來得不巧?應該等你罵完我再來。」
我警覺道:「不會是你吧這位銷售老師……?」
司昊眨眼,揚揚手裡資料夾:「年底總還差點業績,我深刻反省了,正努力呢。」
我仰天長嘆:「去年就是你,今年還是你——」
司昊就笑。
任娜在一旁睜大倆眼兒面露些微猥瑣的笑容:「你倆什麼孽緣……不是,什麼命運!我們司老師和小雲天兒就是好嗑啊,今天也吃飽了!」
這會兒辦公室氣氛原本是挺好的,可不湊巧,何運興替黃銳把研發那邊的結題報告拿過來放進檔案櫃,正好經過我們,他大概是聽了一耳朵,也不嫌自己跟我們不熟,理所當然加入話題,問任娜:「娜娜,上回我在海底撈碰見雲天和司老師了,我女朋友也跟你說了差不多的話,你們女的好怪啊,倆男的有啥啊讓你們這麼起勁?」
我心裡一煩。
任娜皮笑肉不笑:「哦,沒起勁,我現在已經痿了。」
這時,梁一晴講完電話,見到司昊客氣招呼:「司老師過來了?那我們開個短會,司老師直接講吧,雲天和小白都來一下。」
剛坐下休息喝一口水的白霜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