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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安妮揉了揉已經留下深深指痕的痛到發麻的臉,更加堅定要把他搞到自己鍋裡的決心。
當夜深人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時,安妮還坐在她的小書桌旁奮筆疾書,她寫寫停停,時而苦苦思索,時而面露精光,最後,她放下筆,從椅子上蹦起來,高舉她的記錄本,篤定地說「我一定可以成功!」
第二天下午,安妮在鏡子前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美貌,臉上的指痕用藥水擦過已經沒有痕跡了,面板光潔如初,非常好。她帶上用新鮮白山茶花編制的花冠,上面點綴著紅如滴血般的火棘果,按了按蓬鬆的頭髮,在鏡子前轉了一圈,鑲嵌著蕾絲的裙邊隨著她的動作而擺動。
一切順利,安妮送自己小小的祝福。
這是一如平常非常枯燥的下午。
處在發情期的野獸是很恐怖的,暴躁好鬥,且有發洩不完的慾望,亞瑟上午已經出去打了一架,對手毫無反抗能力,只能不停地求饒,讓他覺得無趣。
窗外的晚霞也一成不變,漸漸地,耳邊聽見微不可察的腳步聲,亞瑟的視線飄到門前,掐著時間起身開啟門,一隻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兔子站在門口,準備敲門的手還滯留在空中,他眼看著這隻兔子強裝鎮定地扶了扶她的花冠,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下午好!」
「藥帶來了?」
「還……還沒有,是這樣,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處於發情期吧,一個人獨自住在這裡,實在太危險了!所以過來看看。」
亞瑟皮笑肉不笑,「所以,你不去做藥,跑到這裡來說什麼廢話。」說完逕自進屋了。
安妮一直都保持著十足的警惕,如果真的有人可以狠心毆打她這麼可愛的少女,她反抗不了,但是她跑起來很快,方才見亞瑟動了一下,安妮汗毛都豎起來了。
廢話,怎麼能是廢話呢,安妮在心裡默默反駁,她站在門口觀望四周,貌似沒有什麼埋伏,「不是我不努力做藥水,昨天晚上我本來已經完成了大半,結果有一隻老鼠,哎,它居然掉進鍋裡去了!」
亞瑟回頭,兔子表情做作,她故作生氣地雙手掐腰,鼓著腮幫子,用很奇怪的甜膩的語調抱怨著一隻老鼠。
安妮微微提起裙子,邁過門檻,見亞瑟看過來,立馬收回試探的腳尖。
他扯了扯嘴角,順著安妮的話說下去:「那怎麼辦呢?」
安妮覷一眼亞瑟,揣摩一會兒他的表情,覺得自己應該是安全的,輕輕咳一聲,「你看,你這個屋子,地方多偏,」安妮再往裡一看,嚷道:「天啊!晚上這麼冷,你怎麼蓋這麼單薄的被子,會生病的!」
亞瑟垂目盯著她,只見她嘆了口氣,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她說:「這樣吧,你去我家住幾天,我家很寬敞,你還能及時檢視藥水製作的進度,你覺得怎麼樣?」
安妮等了一會兒,亞瑟沒有回應,還那樣陰惻惻盯著自己,大聲強調:「我一直都是這麼善良的兔子,之前我也邀請過別人的動物來做客。而且我這麼弱小,能對你做什麼呢。」說著說著還癟了癟嘴,好像有點委屈。
窗戶外的晚霞燃燒著天空,傍晚的餘暉籠罩著少女纖細的身體,她蓬鬆如雲朵般的長髮在日光照耀下,泛著金黃色的光澤,她的嘴唇比花冠上的火棘果要紅潤,面板比山茶花還嬌艷,她的神情是如此生動,她站在門口,門框彷彿定格的畫框。
亞瑟不禁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於是他露出惡劣的笑容,「行,那走吧。」
安妮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怕他反悔,「你什麼都不用帶,我都為你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一路上,安妮哼著歌,她時而回頭看他一眼,和他搭話。亞瑟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拳頭大的兔子尾巴在他的眼